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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乱情人节》首版已到期。本长篇可读性强,首版热销,盛况空前。作者周荣耀先生特授权文乡平台发布公告,诚招代理商或出版社合作再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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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哥在结束北京培训的当天就急不可待地回到南京,仍然住在我的客房部。
这天恰好是星期三。
自然,我在他的房间与他见面。
四十多天没有和我在一起的磊哥变得野蛮了,见了我就扯我的裤腰带。
我急了,使劲避让着他的两只乱抓的手,说,别别,我怀孕了,不能乱来。
我不是乱来,我不是要那个,我是要看看我们的儿子!
磊哥显得很激动,他的一双眼里好像还闪烁着些许泪花。他犟得要死,我真拿他没办法。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磊哥嚷嚷着,便又动手解我的裤子。
裤子被他解开了,我只好两手提着被解开的裤子,让他看。
磊哥一只腿单跪在地上,端详着我的肚子,然后在我的肚子上深深地吻着,久久久久。
我低头一看,磊哥仍跪在地上,满脸憋得通红。
一会儿,磊哥上仰起头,有点滑稽地指着我的肚子对我说,嘿嘿,儿子!我们的儿子!
我收拢起裤腰,准备系好腰带。
磊哥站了起来,一只手搂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伸进我的裤子里,在我的肚皮上抚摸着。
我将他的手挪开,说,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嘿嘿,我就是往儿子那方面想着呗,管是什么,反正是我的娃儿,我们俩的娃儿。
磊哥说。
我怀的不是你的娃儿,是我大哥的。
说话时,我便系好了裤腰带。
瞎说,一定是我的娃儿,不会错,你裤带系松点,别勒着我们的娃儿。
磊哥说着说着,便弯腰检查我的裤腰带,还亲手给我的裤腰带松了一点。
别瞎混,这娃儿可不是你的。
我一本正经地跟磊哥说。
磊哥像被突然砸了脚一样跳起来,说,我不瞎混,小妹,这肯定是我的娃儿。
我索性坐在了沙发上,泰然问道,怎么见得?
磊哥不以为然的样子,从从容容从包里拿出一盒安全套,随意拿出其中一个,打开,然后朝里面轻轻吹口气,再用手一捏,气却从安全套的尖头部位一下跑出。
我看清楚了,原来,这是一只尖头被扎了眼的安全套。
怎么回事?
我问。
接着,磊哥如法将一个一个安全套都展示给我看,都是尖头扎了个眼。
磊哥贼笑着说,小妹,磊哥就是想你生个娃儿,我早就把安全套都扎了眼,这事我可没跟你商量,你……
我这下足足呆了好一阵子没啥话说,脑子里一片嗡嗡之声,心里只是来回荡着这么一句话,怎么是这样?怎么是这样……
你们饭店里的备用安全套,我从来就没有用过。
磊哥甚至有些得意的样子,又从他的那个旅行箱里一个劲地往外搬他的国萃松果粉,说,喏,我又特地从北京给你带回来这些松果粉,够吃半年的,你可得好好吃,松果粉,世界珍奇,中国独有,是人类最好的全营养保健品,为了我们的娃儿,也为了你……
我真是气不打一处出,顺手操起他拿出来摆在我面前的那一扎松果粉,没头没脑地向他砸过去。
磊哥根本来不及躲闪,被我砸个正着。看去,他好像根本就没有躲闪的意思。
瞬即,他的一个鼻孔里流出了殷红的血。
磊哥像个傻子,木木地站在那里,一句话没有。那从鼻孔里流出来的血,已经流到了嘴唇,那趋势,非得流到下巴不可。
我的心猛地一拎,心头掠过一丝心疼。但是,我顾不了许多了,我简直就要疯了,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跳楼的想法都有,我迅速离开磊哥的房间。
我来到值班室,将自己撂在了沙发上,扯过沙发扶手上的饰巾盖在了脸上。
我并没有哭,我的好流动的泪水,此刻大约被无名怒火燃烧后,突然干涸了。
此刻的我,突然警醒起来,我发现我这个女人实在太差劲了,我背着老公,跟另外一个男人上床,这已经有悖于伦理道德,怎么还怀了别人的娃儿?我怎么对得起爱我疼我的大哥?大哥他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这一可恶的事实,我怎么能在大哥刚刚洗清自己的不白之冤后,又没有商量地给他戴上顶绿帽子?我是什么人哪我?!真是死有余辜呀我!这事儿真是窝囊得一B吊糟!
我一骨碌翻身下了沙发,打开窗户,想一闭眼就跳下楼去,一了百了。
楼下的人流,车流,像一条河,汩汩流淌不息,好像没有一个适合我往下跳的地方。跳下去,我粉身碎骨也就罢了,不定还砸到谁。砸谁谁无辜。接下来,晚报也好,晨报也罢,还有那家不慢的快报,都会蜂拥而至。他们即便在一个不起眼的报角,记下一女子莫名跳楼的新闻,我连尸骨都可能找不到了,不要一个时辰,吐沫星子就把我淹没了。
我不能死。
其实我不想死,我才多大?我还没有活够呢。我爱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上有我爱着的人。
我的确不能死。
死对于我来讲,不是解脱,是罪上加罪。因为,我肚子里还有一条生命。不管是谁的,毕竟是一条生命,这条生命是无辜的。我若要加害于这条小生命,恐怕阴曹地府的十大阎王谁都不能饶恕我,那凶狠的五殿阎王,说不定就要让我下油锅,把我打下十八层地狱,我就永世不得翻身咯。
那我怎么办?
我冷静地想了一下,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那么,解铃还得系铃人。再说,我这么瞎想瞎闹也不是个事,我得考虑一个较为妥善处理这个问题的办法。否则,就是死也死不安生的
我决定回到磊哥的房间里,我要好好跟他谈一谈。我不知道他的鼻子是不是还在流血,抓起桌上的纸巾,转身打开值班室的门。
没想到,磊哥站在我的值班室门口。
我们……到你房间去。
我撂给他一句话,头里走了。
磊哥慌不及地跟在我身后,我们一同来到他的房门口。
磊哥打开门,让我先进了房间,他随后进来了,并将门反扣了。
我仍旧坐在刚才坐的沙发上。
磊哥将一只靠背椅子移到我的沙发旁,然后怯怯地坐在了我的身旁,那样子,活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学生,等候老师发落。
我们就这么坐着,谁都没有说话。
我下意识抬头看一下他的鼻子,鼻孔里塞上了纸巾,血好像被擦掉了,可是,还能看到一块乌黑的血痕,我想,他一定没洗,只是用纸巾随意擦了一下,很难看的。我便起身进了卫生间,打开热水,搓了一把热毛巾,然后回到房间,将热毛巾塞在他的手里。
他憨皮厚脸地朝我笑了一笑,有点自我解嘲的味道,接过热毛巾,擦拭着他的脸。
我坐下,自然将两手掌心相对合一起,杵在我的两个大腿之间,没有吱声。
磊哥擦好脸后便站了起来,将毛巾搁在桌子上,然后顺手拖开他刚刚坐的那张靠背椅子,一屁股坐到沙发扶手上,将自己的脑袋偏移到我的后脑勺,躲了起来。
躲我后面干吗?
我歪着脑袋问他。
我没躲……躲,那什么,我……不想看到你的眼睛……
磊哥的话在喉咙里打滚。
说吧,就打是你的娃儿,你看怎么办吧?
我还是歪着脑袋问他。
磊哥没吱声。
说话呀,你那神气呢?你这会儿怎么不贫啦?
我在损他。
我……不知道是说真话还是……
磊哥吞吞吐吐,不着边际。
说真的,事到如今,还能假得了?
我说。
让我说真的,你得把娃儿生下来。
磊哥说得似乎非常平静,一点罪过感都没有。
我又急了,我说,我拿什么名分生娃儿?我现在比未婚妈妈的处境都难,你懂吗?
磊哥将脑袋移出来一多半,好像不认识我似地斜瞅着我。
未婚妈妈反正大家都不知道谁是娃儿的爸爸,要么自己养着,要么送人。两可。可是我,生下来个娃儿,爸爸不是爸爸,娃儿不是娃儿,这成何体统?万一什么时候需要验证血缘关系,岂不彻底穿帮?
哪那么复杂。
磊哥说这话时总算把脸对着我的脸了。
他接着说,我让你生娃儿,就是让你离婚,然后跟我结婚,这样的话,爸爸就是爸爸,娃儿就是娃儿,你这妈妈不也就是妈妈了吗?名正言顺。简单。
你还真拿村长不当干部?真不把我大哥当回事?怎么?我干吗跟我大哥离婚跟你结婚?我和我大哥相约不分手的,我情愿不要娃儿,也不跟大哥分手。
我说这话斩钉截铁。
那怎么行?不行,我的娃儿就是我的娃儿,你得生下来,你不离婚可以,娃儿得生下来,我可以一辈子不再结婚,等那个台湾人翘了辫子后,我们俩再结婚,这总可以了吧?台湾人大我们十五六岁,他一定死在我前头,我们做夫妻那是迟早的事。
原来,磊哥也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主,厚颜无耻到了极点,世上有的是值得喜欢的女人,干吗要把别人的女人抢走,缺德不是?!
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娃儿抚养成人,得花多少钱?你有那么多的钱吗?哼,你的娃儿,让别人给你花钱培养,到头来,人家人财两空,你倒捡个便宜,你缺德不缺德呀?
我狠狠地数落磊哥。同时我想,我家大哥已经为别人的娃儿花了冤枉钱了,我不能再让大哥吃亏,屡让大哥做冤大头,天理不容的呀!
不就是钱吗?还有啥?
磊哥说。
磊哥这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