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龙,本是农家子弟的出身,按当时的户籍制度是一辈子也当不了兵的。年少的时候不务正业(举业),游手好闲的,家里老爹老妈也管不了,由于家里人丁新旺,最后其父将其过继给了在辽东当兵的大哥毛德春为嗣子,继承其香火。毛文龙才有机会步入军旅,成长为大明朝的戍边悍将。
由于地处辽东的后金与明廷之间的摩擦从不间断,在战火的历练之下,毛文龙迅速的成长起来,成为一方将领。其曾率兵援助朝鲜,逗留在辽东一带,结果被满清的先祖哈尔给包了饺子,只能灰溜溜的从海路逃回。然而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败逃而归的毛文龙也是个狠茬子,率领200残兵成功的偷袭了后金守备松懈的镇江,并杀死其守将,因功升任为总兵官。
后来,在辽东巡抚袁可立的支持下,两人将相和,配合默契,不断的被加官进爵,御赐尚方宝剑,成为了孤悬海外的土皇帝。而将这一切当做理所应当的毛文龙,开始骄横跋扈,恃功自傲了。袁可立由于党派之争被去职,无人制衡的毛文龙愈发的肆无忌惮,贪污军饷,走私牟利,杀良冒功,目无法纪,朝廷之上一片声讨的浪潮。明廷鉴于其对后金鞑子的压制及以往抗击满清的功劳上没一棒子打死,而是和其好商好量的。
然而,拥兵自重的小毛毛鼻孔朝天,不将朝廷的告诫放在眼里。袁崇焕督师辽东之后,要求在毛文龙的军中下派文官专门的处理粮饷问题,受到了他的拒绝。毛文龙在来拜见顶头上司袁崇焕的时候,袁以上宾之礼接待,小毛毛一点不醒目大摇大摆的接受了,不讲尊卑引起了袁的不满。袁崇焕和其商量进行兵营体制改革,加入军纪监督部署,其毫不松口,拥兵自重,袁崇焕一次次的暗示,只要解甲归田可以既往不咎,然而其恋权不放,无动于衷。
好说歹说的袁崇焕,无可奈何,以参加军卒检阅的名义召毛文龙前来,缴了小毛毛的械,历数其十二大罪状,以尚方宝剑砍了毛文龙的头,整编了毛文龙手下的兵马,废除了其做土皇帝的一些苛政,由于自身的一些问题,明末时期的抗清悍将就此匆匆谢幕了。
正面对敌来说,当时都不能野战战胜后金的:一是军队腐败,二是武备太差、训练不足,三是粮饷不足。所以从正面战场作战来说,关宁军都不能抵挡,更别提毛文龙了。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好比抗战,关宁军是国军,那毛文龙就是游击队,毕竟国军的补给比游击队好很多。国军正面会战都不能打赢小日本,游击队更是不可能与小日本正面硬抗了。因此毛文龙只能以骚扰为主,比如袁吹子们笑话的《满文老档》中记载的后金三妇女吓退毛文龙三百兵,不过就是偷袭失败被发现而撤退。
论斩首,袁吹子毛黑喜欢引用袁可立的“而不交一锋致奴死二万余人马三万匹,其数终有不可考”,却不敢提袁可立的“奴酋逆天顺犯,于今七载。赖毛帅倡义,屡获奇捷,大张挞伐之气。据所报功级解验,前后大小三十余战,斩首共一千九十七级数逾,上捷者共五次,总获器械、弓箭等件共五万”,袁崇焕一生斩首也没超过一千多,更别提敌还遗落武器装备五万件。相比之下袁吹子们的广渠门,战场干净到什么程度,尸体抢不到更捡不到敌器械!
甚至袁自己也曾点检过,孙承宗上奏的“臣接平辽总兵毛文龙呈解屡获首虏,随行关外道袁崇焕逐一查验三次,首级三百七十一颗,俱系真正壮夷,当阵生擒虏贼四名,俱系真正鞑虏”。以至于丁卯朝鲜之役,登莱巡抚李嵩还奏报过500多的首级。
登抚武之望疏奏云:“查各边镇临阵擒斩,绝无有解献入京者。即有之亦其首恶头目,如宁夏之哱刘、重庆之樊虎、兖州之徐鸿儒等,其余孽小丑悉于彼处正法,未有累累相属致之于阙下者。至于斩获首级,例行巡按、御史勘验而已,亦未有禾□岁恶髑髅入都门而尘睿览者。唯该镇一解再解,以至踵解不已。不知解一番功级费一番资斧……(后面懒得断句了)”——《明熹宗实录》,天启五年十二月。
除了首级外还有献俘,登莱巡抚武之望的“一解再解,以至踵解不已”,朝臣们不是喜欢打嘴炮说毛文龙冒功吗?毛文龙干脆把活的俘虏全解递给你们看,结果武之望苦不堪言,又抱怨是浪费民力和资源。献首级吧,你们又说是杀良冒功,反正怎么毛文龙都是错!
再说说后金军中原本有汉军户(原本每20汉户供养一汉军),但老奴杀“富户”又杀“穷户”,此后皇协军数量被裁撤很多,但依然还存在一些,比如刘兴祚刘兴治等刘氏兄弟,还有李永芳等,就是这些皇协军的代表。此外丁卯朝鲜之役时,也有李适之乱的余孽韩润以及萨尔浒投降的朝鲜元帅姜弘立当了带路党。难道这些皇协军不能杀?!按此逻辑,抗战时的那些二狗子都是好人,什么汪精卫、陈公博都是天字第一类好人。
平辽总兵官毛文龙报称:“参将易承惠等至咸宁营(威宁营)杀贼,林茂春等至海州城下攻城,各有斩获共活擒真夷一十五名、夷级一十八颗,挐获奸细马承林等系李永芳儿女亲家。又查在阵炮死官马四十五匹、阵亡官兵李朴等三百一十四名、著伤官兵五十六名,并接回乡难民汪仲举等五千三十余名。
蓟辽总督阎鸣泰疏言:“……至于毛文龙塘报一事尤为可异,据其所称攻掠海州者正月二十二日也,此正奴酋攻围宁远之日。海州去三岔河仅六十里,既云火炮连天、喊声动地,何奴中寂无一闻,而按兵逍遥若无事而回,独不畏其掣也?”——《明熹宗实录》,六年四月
据毛文龙奏报,宁远之战时兵分几路攻打威宁营、海州等地。在《东江塘报》的详细报告中,还在沈阳附近放火。其中,还活捉了李永芳儿女亲家的马承林(亲家兄弟),这个马承林曾在辽阳陷落前潜伏于城中,里应外合打开了城门。而阎鸣泰却脑残的表示怀疑,为什么说脑残了?因为不管是阎鸣泰还是袁大吹都没有能力在后金按插奸细,后金什么动静两人怎么可能知道?还是吹子们给他们赋予“千里眼”还是“顺风耳”?有这些本事,袁大吹也不用派喇嘛去验证老奴是否死透了。后金大军“按兵逍遥若无事而回”撤退有序,要是撤退秩序混乱,老奴带兵那么多年白带兵了。
在后金的《清太祖实录》中,先是“大兵将至右屯卫,守城参将周守廉率军民已遁。帝令八官领步兵四万,将海岸粮俱运贮右屯卫”,老奴派兵将袁大吹抗命不撤而没来得及转移的粮草辛辛苦苦搬回右屯,接着“二十七日,帝回至右屯卫,将粮草尽焚之”,老奴傻了吗——居然把辛苦搬回右屯的粮草全部烧了!其实也验证了,毛文龙的偷袭下,老奴赶紧率师而归,连缴获的粮草都顾不上——怕影响大军行军速度。就有吹子们怀疑不可能偷袭海州,其实海州就在鞍山驿往南一点,毛文龙几个月后在老奴亲征蒙古时能偷袭鞍山——同样也能从陆路偷袭海州。
平辽总兵毛文龙揭报:“朝鲜李晖(光海君)之逆党李适、韩明琏等起兵昌城,直奔王京。臣知统兵蹑其后,遂尔被擒,其余孽韩润、郑梅等窜入东夷求报父仇,称“有左议政府尹义立者,约为内应。入贡天朝,谋宝玩以献奴,传令以今冬大举犯鲜”。臣已移咨国王四面防守,暂移铁山之众就云从岛,柴薪期免守土之责。”
登抚武之望奏曰:毛帅驻师东江,所倚藉者,朝鲜耳。迩因辽人之耕牧渐广,侵掠渐甚,鲜人厌苦之,所云李适等之叛主、韩润等之勾奴与奴之将发兵以袭铁山也,臣等微闻之而未敢信焉。第毛帅自五月以来,营室于须弥,所称云从岛是也。今十月又尽徙兵民商贾以实之,而铁山之地遂空矣。……——《明熹宗实录》,天启五年十二月初四
袁吹子不要脸的吹毛文龙是丁卯之役“转进败逃云从岛”,其实自李适之乱后,毛文龙就逐渐从铁山转移至云从岛,铁山只剩老弱屯田。而李适之乱北逃的韩润,一直劝说后金出兵,还对萨尔浒投降的朝鲜元帅姜弘立撒谎,说姜全家被新君仁祖杀害。在丁卯之役时,后金大军攻破铁山后,立即转往攻打云从岛,而云从岛距离海岸大约二三里。在一年前的宁远之战中后金大军登上觉华岛,现在却登不上云从岛,被毛文龙率军抵抗,而毛氏“黑龙”(龙卷风)正是这个时候发生,朝鲜记载“毛将自氷合后, 驻云从岛, 贼兵不得入”。因攻打不下云从岛后金转而攻打朝鲜。云从岛可不是宁远那样,有朝廷的专款用于建筑坚城。
就粮饷而言,毛文龙基本从未充足过,“六七年来只受国家银一百五万两,米九十余万石”,这点到手的银连关宁军一年饷银的一半都不到,粮和关宁军一年开支(不算豆料)差不多。打仗就是打后勤,要的就是兵精粮足。毛文龙兵还不一定精,但粮绝对是不足的。粮饷不足,连后勤供应也未必充足,比如“兵部尚书王永光覆袁崇焕疏言:毛帅与朝鲜近,与奴酋远。姑留以为虚声,所请各项军需,如铅子、火药、银五万两急需也,宜半与之”。
就这样的状态下,据载毛文龙前后救济接纳上百万逃民,其中大部分逃民通过登莱按插内地,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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