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的诗歌摘抄(余光中的诗与散文
发布时间: 2023-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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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中的诗与散文

余光中说自己的散文比诗成熟的早,我不太了解,但读他的散文我更有感触。

尤其是他散文集里的抒情文和小品文,开启了我对散文写作认识的大门。摘抄抒情散文里的一些句子,感受一下:

| 正是樱花当令的季节,樱花盛放十里锦绣,泣樱在霏微的春雨中垂着粉红的羞赧,木兰夹在其间,白瓣上走着红纹。

| 一放暑假,一千八百个男孩和女孩,像一蓬金发妙鬘的蒲公英,一吹,就散了。

| 暑假是时间的奢侈品,属于看云做梦的少年。他用单筒的记忆,回顾小时候的那些暑假,当夏季懒洋洋地长着,肥硕而迟钝如一只南瓜,而他,悠闲如一只蝉。

说余光中是被《乡愁》耽误的散文大家,我觉得一点不为过。这里不是说《乡愁》不好,而是名声太大,宣传太多,反而掩盖了他其他的好文章。中学时第一次读《乡愁》,后来余光中在我的心中总是思念家乡不得归的愁苦形象。直到后来看到他的散文,他的形象才渐渐立体起来。

他是去参观大作家彼得故居时,想睡在彼得曾经睡过的床上的余光中,宁被鬼魂吓死也觉得值;也是一个人驾车回家,害怕彼得魂灵跟随自己害怕不已的余光中;还是认为中国是世界上最可爱、最神秘、最伟大的国家的余光中。

余光中的散文集里包含四类散文,抒情散文、小品文、知性散文、议论文。抒情散文像窗户、像湖泊;小品文像厨房、像雨靴;知性散文像下午茶、像女人的披肩;议论文像一日三餐。每一种散文都有他独特的特性,四种不同的散文就像四个不一样性格的人,余光中能在这四者之间很好的切换,每一种都抓住特质在描写。

“诗是把合适的句子放在合适的位置,散文是把句子放在合适的位置。”这样说来散文似乎比诗容易。但他又觉得散文是最考验作者功底的文章。诗是唱歌,散文是说话。是说给读者听的话,要和读者有互动,有共鸣。所以写散文的作者除了有写作的技巧之外,一定还要有对生活的感悟,对人情的体会,才能一语中的。

但有时候,诗和散文的界限也不是那么明显,比如他的《寻李白》。初读之外,意外还能用诗能写人物,还能用诗这样写人物?

选几句感受一下:

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

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

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

李白的特征跃然纸上,文字静静的立在那里,但气势却像带风的拳头砸中我。

最后,想起余光中小品文里的一篇《四种朋友》里的内容,说朋友高级而有趣的朋友、高级而无趣的朋友、低级而有趣的朋友、低级而无趣的朋友。我觉得抒情散文像是一位高级有趣的朋友,论说散文像是高级无趣的朋友,小品文可以算是有眼力劲儿的有趣的朋友。和一种人做朋友容易,难的是和这几种人都是好朋友。

余光中现代诗

现代诗也叫“白话诗”,最早可追源到清末,是诗歌的一种,与古诗相比而言,虽都为感于物而作,但一般不拘格式和韵律。下面是我整理的余光中现代诗,欢迎阅览!

【诗人简介】

余光中,1928年生,福建永春人,因母亲、妻子均为常州人,亦自称江南人。曾在南京大学、厦门大学攻读,毕业于台湾大学。在美国读书、教书五年,并任台湾师范大学、政治大学,香港中文大学,高雄中山大学教授。

对诗、散文、评论、翻译均有贡献,已出版专著五十种。近年在大陆各省出书已逾二十种。余氏写诗、评诗、译诗、教诗、编诗,对诗之贡献堪称全才。诗作如《乡愁》、《当我死时》、《等你,在雨中》、《白玉苦瓜》等均传诵一时。

【算命瞎子】

凄凉的胡琴拉长了下午,

偏街小巷不见个主顾;

他又抱胡琴向黄昏诉苦:

空走一天只赚到孤独!

他能把别人的命运说得分明,

他自己的命运却让人牵引:

一个女孩伴他将残年度过,

一根拐杖尝尽他世路的坎坷!

1950.11.8

【灵感】

你光彩照人的热带小鸟,

欢喜在我头顶来回飞绕,

每次在我的掌中挣脱,

只落下一片蓝色的羽毛。

我把它拾起插在帽边,

行人看到都异常惊羡。

哦,我怎能捉回飞去的小鸟,

让他们象我样看个完全!

1952.10.10

【饮一八四二年葡萄酒】

何等芳醇而又鲜红的葡萄的血液!

如此暖暖地,缓缓地注入了我的胸膛,

使我欢愉的心中孕满了南欧的夏夜,

孕满了地中海岸边金黄色的阳光,

和普罗旺斯夜莺的歌唱。

当纤纤的手指将你们初次从枝头摘下,

圆润而丰满,饱孕着生命绯色的血浆,

白朗宁和伊丽莎白还不曾私奔过海峡,

但马佐卡岛上已栖息乔治桑和肖邦,

雪莱初躺在济慈的墓旁。

那时你们正累累倒垂,在葡萄架顶,

被对岸非洲吹来的暖风拂得微微摆荡;

到夜里,更默然仰望着南欧的繁星,

也许还有人相会在架底,就着星光,

吮饮甜于我怀中的甘酿。

也许,啊,也许有一颗熟透的葡萄,

因不胜蜜汁的重负而悄然坠下,

惊动吻中的人影,引他们相视一笑,

听远处是谁歌小夜曲,是谁伴吉打;

生命在暖密的夏夜开花。

但是这一切都已经随那个夏季枯萎。

数万里外,一百年前,他人的往事,

除了微醉的我,还有谁知道?还有谁

能追忆哪一座墓里埋着采摘的手指?

她宁贴的爱抚早已消逝!

一切都逝了,只有我掌中的这只魔杯,

还盛着一世纪前异国的春晚和夏晨!

青紫色的僵尸早已腐朽,化成了草灰,

而遗下的血液仍如此鲜红,尚有余温

来染湿东方少年的嘴唇。

1955.9.29

【自三十七度出发】

自三十七度出发,地心的吸力重了。

我如登陆于木星,骤增为二百七十四磅,

看十一个月在太空旋转。

站在白垩纪的`活火山上,独自和恐龙群搏斗。

地球痉挛着,若行星之将出轨,

七色火在四周吐毒蟒的舌头。

群鬼哗变着,冲出地狱的大铁门,

而且鼓噪着,追逐于我的背后;

梦魇骑我,向大峡谷的悬崖狂奔。

只有灵魂亮着,屹立于回忆的海啸。

心的热带,摄氏四十度,白血球和红血球

在血巷中赛马。

最后,一切都归于沉寂。

宇宙于一只停了的表,我醒来,在白色的南极。

护士立在我身旁,一头胖胖的雌企鹅。

伸右鳍摸一摸扁平的躯体,

血冷了,我发现自己是一尾鱼。

1957.9.9

【西螺大桥】

矗然,钢的灵魂醒着。

严肃的静铿锵着。

西螺平原的海风猛撼着这座力图案,美的

网,猛撼着这座

意志之塔的每一根神经,

猛撼着,而且绝望地啸着。

而铁钉的齿紧紧咬着,铁臂的手紧紧握着

严肃的静。

于是,我的灵魂也醒了,我知道

既渡的我将异于

未渡的我,我知道

彼岸的我不能复原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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