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北记忆里的春夏秋冬,艾玛泪奔了!|有声长
发布时间: 2023-07-11

黑黝黝泥土

似乎有了灵性

一弯一弯的蚯蚓

竟成了大地的精灵

刚刚刨出的新土

仿佛还没怎么睡醒

窸窸窣窣

细碎土渣渣

正坦露

油汪汪喜滋滋心情

《老东北记忆》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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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树叫叫

诵读:孟昭臣

毛毛狗儿

悄然爬上柳稍

春风

柔软了纤细枝条

农家娃子

吱扭吱扭拧叫

叫青青树皮管儿

竟吹出了

老东北春天的妖娆

小脸蛋儿

风干出蚂蚱口儿

木梳背儿头

多像圆滚滚葫芦瓢

腮帮子

吹的鼓溜溜哟

嘟、嘟、嘟、嘟声响

那才是

黑土地最动情的歌谣

声音里——

弯钩犁

唤醒了沉睡土地

点葫芦

播下了春天秧苗

笤帚头

刷啦刷啦扫着碱面子

花轱辘车

咯吱咯吱碾过石头桥

柳条返青——

那是大地

迎春的第一个信号

柳树叫叫唤起了——

关东人

佝偻了一个冬天的身腰

尽管——

百灵鸟

开始了歌唱

小马驹儿

撒欢儿抖搂起鬃毛

若没有

柳树叫叫吹绿了春天

哪个知晓

老东北开春儿

会是这样爽阔、热闹

备垄

诵读:王红玉

二大镐

带着生命厚重

一镐刨下去

就迸发出农家

积攒了一个冬天的感情

汗珠子

镐尖上咕噜咕噜滚动

映照出

老东北挂着霜花的黎明

黑黝黝泥土

似乎有了灵性

一弯一弯的蚯蚓

竟成了大地的精灵

刚刚刨出的新土

仿佛还没怎么睡醒

窸窸窣窣

细碎土渣渣

正坦露

油汪汪喜滋滋心情

手掌上

“重皮泡”开花了

庄户人

哪还顾得上疼痛

脱落的

老茧子连同希望

一块堆儿

都埋进了泥土之中

垅沟、垅台

多像命运的麻绳

正是

这一条条大地纹路

才编织出

庄户人田野一样的人生

备垅——

虽然

挥动的是臂膀

绽放的却是真情

那默默无语的田畴

只能用秋天

回馈着农民对土地的忠诚

大饼子

诵读:吕文良

红亮亮的

柳条子火

烧热了

八印大铁锅

关东女人贴饼子

一巴掌下去

真不知

贴出的是香甜还是酸涩

手掌的茧子花

印上了一朵一朵

粗糙的手指纹儿

多像一道道命运车辙

大饼子

刻下了多少生命印记

饼嘎巴

烙出了人生无边苦乐

苦春头子

撒下的种子

经过

三伏天的淬火

暴风雨里

长大的籽粒

又经历了

大风大雪的折磨

老玉米----

如果没有

粉身碎骨的摔打

哪能闪烁出

点燃生命的光泽

东北人身上

哪一个

没有大饼子基因

关东人骨头

哪一块

没经过大饼子打磨

大饼子——

老东北的压舱石啊

它用精魂

照亮了黑土地山川、江河

如今——

大饼子

早已褪去岁月烟火

只要想起它

我依然能感到

母亲手掌子那份温热

车轱辘菜

诵读:李焕玲

小北风

做着最后挣扎

雪壳子

星星点点未曾融化

坑坑洼洼的道眼儿上

竟长出

关东春天第一片绿芽

马蹄子

嘎哒嘎哒踏过

花轱辘车

咯吱咯吱碾轧

你每一枚倔强叶片

都雕刻着

不屈生命的伤疤

路边的

牵牛花开了

开出了一片片红霞

水沟边的

稗子草绿了

引来了花翅膀蚂蚱

唯有你

指向青天的长莛

多像

唤醒沉睡大地的雷达

即使秋霜袭来

所有的植物

都已屈从跪下

你依然用生命的坚韧

在车轮下面

作出默默无声的回答

哪怕

有一天你悄然死去了

连叶片都变成黑纱

可你高钙的尸骨

依旧化作了

人间草药

继续编织春天童话

点葫芦

诵读:独门太极

弯钩犁

划开了黑油油泥土

青草尖

飘闪过圆溜溜露珠

哒—哒—哒—哒……

柳树棍儿一下一下

敲响了点葫芦

笤帚蔑儿上

飘散出早春第一个音符

每一次敲击

都是一次情感倾诉

每一次敲击

都是一次生命叮嘱

当点葫芦

对春天许下承诺

哪怕一千次的暴风雨袭击

冒芽的种子

都凸显出坚韧风骨

关东人呐

从不懂什么灵魂救赎

只知道

拿性命去冒险狂赌

面对着

冰雪溶化的土地

把点葫芦当成了赌注

那才是

对冰天雪地最动人的征服

点葫芦——

装载的岂止是种子

那是一份

关东人对明天的存储

虽然抱在胸前

却连缀着五脏六腑

其实

在播撒种子的同时

连同

自己性命也种进了泥土

,时长

03:56

《老东北记忆》

第二章

袜子底板儿

诵读:刘延秋

虽然只是

几块木头拼凑

却长出了

脚板儿一样硬的骨头

就凭着这份坚硬

支撑起了

昏暗夜晚的星斗

煤油灯光

像一粒贫血蚕豆

灯下女人

一针一针

缝补着生活伤口

昨天

刚刚补过的袜子

今天

又被长牙的脚跟磨漏

贫寒日子的漏洞

只能靠针线来补救

每个针脚儿

都缝合着命运的祈求

哪怕针尖儿

扎破了粗糙手掌

流淌出的

那是关东女人生命的暖流

闯关东的脚板

喜欢在刀尖儿上行走

哪一块老茧

不是磨平大山的石头

哪怕袜子磨出了

一百一千一万个窟窿

关东女人啊

多像女娲——

变成了补救苍天的妙手

袜底板儿

尽管寒酸、简陋

一丝丝木纹儿

连缀着

黑土地生命的田畴

无论

粗大脚板走到哪里

都会带去

一针一线的真情问候

针线笸箩

诵读:马小明

柳条子

编织的笸箩

经过几百年

炕席花儿打磨

白亮亮的木碴

早已磨出老柳树本色

颤颤巍巍端起它哟

便端起了

关东女人沉甸甸岁月

鞋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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