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7月份的一天,河南商丘县某公社民兵连失窃,2把54式手枪,25枚67式手榴弹和1100发子弹不翼而飞……
2天后,商丘县城火车站附近的一个简易茶摊上,一名身着黑衣,看起来鬼鬼祟祟的男人拎着一个沉甸甸的皮包东张西望地坐下,漫不经心的对茶摊老板吩咐道:“给沏一壶热茶,快点……”
“得嘞,这就来……”
而就在这时,茶摊上邻座的几名客人突然站起身来,直接一个饿狼扑食,将男人直接摁倒在地,并掏出一副手铐拷在了男人的胳膊上。
茶摊
随着冰凉的触感传来,男人悚然惊醒,开始在地上剧烈挣扎起来:“干什么?你们什么人?想对我做什么?放开我。”
“叫唤什么?我们商丘县公安局的,老实点,别耍花招。”紧接着,一个警官证就甩在了男人的眼前。
而当他听到“商丘县公安局”这六个字后,身体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哆嗦,就直接放弃了挣扎,任由公安人员将自己押着上了不远处的一辆警用吉普车。
那么,这名男人到底是什么人?有何特殊身份?为何会当街被公安突然逮捕归案呢?他到底做了什么?最后,法律又会对他如何进行审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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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抓人
时间回到2天前,7月10号早晨7点,河南省商丘县公安局刚刚上班,办公室的报警电话就突然响了起来。
“你好,商丘公安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
公安接线员刚拿起电话,里面就传来了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你好,公安同志,我要报警,我们公社的民兵连今天早晨突然失窃了,有大量的武器装备被盗,这可咋办啊?请你们一定帮帮我们啊。”
民兵连失窃大量武器装备,这可不是小事,商丘县公安局长片可不敢耽误,马上就给县刑警队长方明同志下达了严格命令:“你马上挑十几个刑侦骨干成员,和痕迹技术专家走一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安接到报警电话
早上8点,县公安局的警车驶入公社大院,公社领导、民兵连长和武器库保管员早已恭候多时。“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民兵连怎么会失窃的?谁能说说具体的情况?”刑警队长方明脸色有些不好看,直接质问道。
武器库保管员柴宝清面露悲苦之色主动站了出来:“公安同志,这是我的失职,我不推卸责任,我是武器库的保管员,因为责任重大,所以我一般都住在库房里。
但是昨天晚上我家里出了点急事,必须赶回去处理,今天早晨7点吃过早饭后,我就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但没想到一夜之间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都后悔死了。”
公安询问
说着保管员柴宝清就领着刑警队长和公安人员来到了民兵武器库:“公安同志,你们看,因为这里是民兵武器库重地,所以门窗一般情况下是紧闭不开的。
但我今天早晨过来一看,其中一扇窗户被打开了,而且纱窗也被人为扯坏,我但是心跳就漏了一拍,急忙探头向里面望去,却发现武器库里上锁的枪柜和武器箱子,全被撬开。
所以,我就赶紧通知了连长和公社领导,向你们公安报警。”
“武器库被盗后,有人进出清点损失吗?”刑警队长方明下意识地问道。这点很重要,如果案发后有人贸然进入现场的话,很有可能会破坏证据和线索,对于公安的侦破工作,无疑会带来巨大影响。
公安询问情况
“没有没有。”保管员柴宝清连连摆手:“我有个亲戚也是公安,知道不能破坏案发现场,所以自从发现武器库失窃后,就一直守在这里,谁也没有进去,至于到底丢了多少东西,我也不清楚。”
刑警队长方明松了一口气,看向柴宝清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你也别太担心了,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看到,你也是无心之失……”
公安老照片
说完,方明就带好手套和鞋套,带着公安人员推开门进入了武器库,经过现场清点核对,公安发现武器库中,一共丢失了2支54式手枪、25枚67式手榴弹,以及1100发51式手枪的子弹。
这个数字让见惯大风大浪的公安人员,都感觉万分心惊:“这还是商丘县自国家解放后,第一次发生这么大的枪支弹药失窃案,这么多武器,都能发起一次小型战斗了。
子弹还好,虽然数量很多,但却全都是51式,与51式手枪并不配套,主要是那67枚手榴弹,杀伤力太强了。如果这批武器流向民间,那对于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所以,必须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尽快破案,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丢失的枪支弹药追回来,才能将危险掐死在摇篮里。
54式手枪
经过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勘验调查,公安人员在现场虽然没有找到任何指纹痕迹,但发现了一连串重叠的解放牌鞋印和十几根已经烧完的火柴梗,武器库的院子里也提取到了陌生的自行车车辙印痕。
另外,除了武器库的门窗之外,其他房间的门窗都没有发现撬动破损的痕迹。
所以由此可以推断:盗窃枪支的犯罪分子目标非常明确,就是为了偷窃枪支弹药而来。而且对公社大院和武器库非常熟悉,有极大的可能是熟人作案。
而通过对现场发现的解放牌谐鞋印比对后发现:进入武器库实施盗窃的犯罪分子,应该只有一人,身高约为1.7米左右,30岁上下,非常年轻,孔武有力,有搬卸重物的丰富经验。
不过,虽然只有一个人进入武器库实施盗窃,但考虑到失窃枪支弹药数量巨大,重量不轻,预估达到了90斤左右,所以推测犯罪分子应该不止一次进入武器库,但也不排除有团伙在门外接应作案的可能。
公安勘验现场
很快,在案发现场周围负责调查勘验的公安人员就传来了一个新的发现:
向东500米左右的公厕附近,也发现了与案发现场一致的自行车车辙印痕,以及解放牌的鞋印,公厕向北50米是一条公路,在公路附近的草丛里,发现了盛放手榴弹武器弹药箱子的木板残骸,然后自行车的车辙印痕就消失了,线索就此中断。
而就在公安人员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负责给公社看门的王老汉,突然提供了一个线索:
“大概在7月10号半夜1点半左右的样子吧?我口干舌燥起来喝水,突然听见隔壁武器库的玻璃有异响,但当时我实在太困了,以为是大风刮得,所以也没当回事,喝完水就又回去睡了。”
这一信息很关键,公安刑警队长方明根据多年经验确认这应该就是犯罪分子,进入武器库的时间。
公安勘验现场
考虑到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犯罪分子搬走了2支54式手枪、25枚67式手榴弹,以及1100发51式手枪的子弹。所以推测他大约会停留一个半到2个小时之间,那么,他离开的时间应该就是凌晨3点左右。
假定犯罪分子有2个人(有一人为接引人员),扛着重达90斤的武器装备,骑着自行车向前行进,截止到早上八点半左右,大概可以走出50里左右的路程,而公安追逐自行车车辙印痕,是在北面公路上消失。
所以接下来的排查区域,主要可以放在距离民兵连武器库向北,大约50到60里的辐射范围之内。
67式手榴弹
当天下午3点钟,公安人员追查到商丘县某处渔场时,渔场职工突然想公安汇报了一个情况:
“大概20分钟之前,我和其他几名同事冒雨检查渔场时,突然见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跑了进来,然后就见他从怀里摸出个东西,往鱼塘里一扔,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水面就被轰起了一个高高的水柱。”
渔场的这几名职工都是退役军人,所以一眼就看出这是有人在用手榴弹炸鱼,所以他们大喊一声:“偷鱼贼,站住,别跑……”
就对着那人追了上去,但因为雨下得太大,道路湿滑,最后还是让偷鱼贼给跑了,但其中一名渔场职工认出:“那个往鱼塘内扔手榴弹的人,是当地胜利中学的学生杨牛牛。”
这一情况马上就引起了公安人员的怀疑:普通人炸鱼一般都用土制的雷管和炸药,为何这个杨牛牛会用手榴弹炸鱼呢?他一个学生,哪里来的手榴弹?所以,公安就找上了杨牛牛的家门。
手榴弹炸鱼
年仅15岁的杨牛牛见自己炸鱼,竟然把公安给招来了,急的直掉眼泪。
最后在父亲的逼问下,他终于向公安道明了实情:“我,我炸鱼的手榴弹,其实是从我姐的男友吴久亮家里偷来的,他,他家的床底下还有6枚手榴弹呢?”
67式手榴弹
吴久亮虽然年仅24岁,但却早已劣迹斑斑,3年前,曾因为入室盗窃,被群众发现,差点被打死,后来被扭送到公安局判刑2年。
1980年出狱后,被安排进县城某街道的工厂里当临时工,虽然能力一般,但切实改恶从善,在思想上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概在1981年的4月初,吴久亮与杨牛牛的姐姐杨丽丽同志处起了对象。
因为吴久亮有盗窃前科,所以身上的作案嫌疑非常大,公安人员马上就到工厂里,对他的个人身份和社会背景关系展开排查。
逮捕入狱
但是,街道团支部书记董明却不相信吴久亮盗窃,并愿意给他作证:
“他已经变好了,绝不会再走上这条路的,而且7月9号晚上,我和他一起到街道干部马某家里做客,当天吴久亮情到深处,喝的烂醉如泥,最后还是我把他背回了家里。
因为怕他恶心呕吐睡不踏实,所以,我就在他家待到10号凌晨2点,等他睡熟了才离开。
而你们推断罚罪分子盗窃武器库的时间是半夜1点半,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另外,他已经醉成那样了,还怎么去偷东西?你们这是毁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