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印》赏析
批评家须随着作品走,不许用自己的成见拦头一杠子。批评不是打杠子。我知道这个,可是我办不到这一步。我多少有些成见,这是一;我太性急,没有耐心法儿细读烂咽,这是二。有此二者,所以永远不说带批评味儿的话。得罪人还事小,不公平便连自己也对不起。闭口不言,倒也逍遥自在。
久闻克家的诗名,今天得读他的《烙印》,破例要说上三言五语。为何要破例?自有原因,恕不告诉。
《烙印》里有二十多首短诗,都是一个劲,都是象“一条巴豆虫嚼着苦汁营生” 的劲。真希望他给点变化,可是他既愿一个劲,谁也没办法;况且何等的一个劲!不是捧事,我爱这个劲;这个劲不是酸溜溜的,最恨酸溜溜的调货;不吃饺子专喝醋,没劲!设若我能管住生命,我不愿它又臭又长,如潘金莲女士之裹脚条;我愿又臭又硬。克家是否臭?不晓得。他确是硬,硬得厉害。自然,这个硬劲里藏着个人主义的一些石头子儿。“什么都由我承当,”是浪漫主义里那点豪气与刚硬。可是这并不是他个人的颂赞,不是众人皆软我独刚的表示。他的世界是个硬的,人也全是硬的,硬碰硬便是生活,而事实上大家也确是在那儿硬碰。碰的结果如何?克家没说。他不会作梦。他是大睁白眼的踱开大步朝前闯;不这么着可又怎样?细想起来,就是世界到了极和平极清醒的时候,生命还不是个长期的累赘?大概硬干的劲永远不应当失去,不过随着物质的条件而硬得不同程度便了。克家是对现在世界与人生决定了态度,是要在这黑圈里干一气。别的,他没说,顶好也就别追问。黄莺不是画眉;鸭子上树是抱上去的。
真的,他这些诗确是只这么一个劲。甚至于为唱这个而牺牲了些形式之美。他的句子有极好的,有极坏的,他顾不及把思想与感情联成一片能呼吸的活图画;在文字上他也是硬来。《渔翁》的图画不坏,《歇午工》便更好了,可是《难民》有多么笨,多么空虚。还是《希望》与《生活》好些,因为这两处根本是说他的态度,用不着什么修饰;里边也有些喻拟,不甚高明。至于句子,长短的不齐倒没有什么关系;他的韵押得太勉强。这些挑剔是容易的,因而也就没多大价值;假若他不是自狂自大的,他自会改了这些小毛病。
最可爱的地方是那点有什么说什么的直爽——虽然不都干脆。旧诗里几乎不易找到这个劲。设若多数旧诗是有味没字,克家是有字而欠点味。味儿不难找,多唱就是了。也许他是故意要有字没味,君不见“一轮明月哟”也是有味没字吗?
政治讽刺诗集
《烙印》(1933)、《罪恶的黑手》(1934),长诗《自己的写照》(1936)和 短诗集《运河》(1936)。
《宝贝儿》(1946)、《生 命的零度》(1947)
主要著作有《烙印》、《罪恶的黑手》、《泥土的歌》、《随枣行》、《有的人》等。
一、《烙印》
《烙印》是诗人臧克家于1932年创作的现代诗。此诗是作者人生痛苦的一种体味,他将这种感受比喻为“在我的心上打了个烙印”,同时,把它当作为一种普适性的人类感情的痛苦本身,并对痛苦的本质和应对之策做出了深刻思考。全诗注重格律和表现技法,形式齐整,节奏匀称,形象准确。
二、《罪恶的黑手》
《罪恶的黑手》是诗人臧克家于1933年创作的一首诗,是臧克家早期诗歌的代表作。诗人通过帝国主义在华兴建教堂一事,深刻揭露了帝国主义者利用宗教对我国进行精神侵略的丑行。表达了诗的对黑暗现实的无比憎恨。热情讴歌了人民的创造力,表达了对劳苦大众深深的同情和热爱,坚信最后的胜利属于人民。
三、《泥土的歌》
《泥土的歌》分“土气息”、“人型”、“大自然的风貌”三部分。收《地狱和天堂》、《泪珠、汗珠、珍珠》、《手的巨人》、《失了时效的合同》、《穷》、《黄金》、《复活》、《眼睛和耳朵》、《沉默》、《诗叶》、《静》等52首。书前有著者的“序句”和《当中隔一段战争》一文(代前言)。
四、《随枣行》
《随枣行》是近现代诗人臧克家创作的一部抗战通讯报道集。收《在第一线上》、《随枣行》、《十六岁的游击队员》、《在随县前方》、《山村之夜》、《从敌人的后方来》、《郑州在轰炸中》7篇。
五、《有的人》
《有的人》是当代诗人臧克家为纪念鲁迅逝世十三周年而写的一首抒情诗。以高度浓缩概括的诗句,总结了两种人、两种人生选择和两种人生归宿,讴歌了鲁迅先生甘为孺子牛的一生,抒发了对那些为人民而活的人们由衷的赞美之情。通篇使用对比,在相互的对照中将现实世界中两种截然不同的生命方式及其历史结果艺术呈现。
自古以来,宦海淹蹇、壮志难酬、情场失意、亲缘淡薄等际遇给人们的心灵带来巨大痛苦。但《烙印》所关注的不是痛苦的具体形式和因缘所在,而是作为一种普适性的人类感情的痛苦本身,并对痛苦的本质和应对之策做出了深刻思考。
《烙印》没有概念的铺陈,注重运用格律和表现技法。形式齐整,节奏匀称,深受新月派“三美“的艺术点化。诗人对“痛苦“的关注和应对植根于现实。
血肉丰沛,筋骨硬朗,毫无标语口号之嫌。“痛苦“的传达既以个体生活的具体感受和心理情绪为基点,又运用意象和暗示把普适性的生活经验加以连结,并升华出哲理的诗意,“把’所感’与’所思’,抒情与’主智’,自我与’非个人化’’饱和交凝’为艺术的整体“。
诗艺的娴熟和灵慧的诗心,使其成为新诗园地里一株鲜艳芬芳的花朵,也推动着新诗在中西诗学交融的河流中碰撞出更多的现代性因子。
诗人是写人生痛苦的一种体味,将这种感受比喻为“在我的心上打了个烙印“,这是非常形象准确的一个描述,而这个“烙印“在诗人看来,不仅仅是一种痛的感受,还是在“刻刻警醒我这是在生活“。
应该说,这是一种非常理性和深刻的对痛苦的理解。烙印既然留在了心上,它就要不时地被感觉到,所以,“我不住地抚摩这印烙,忽然红光上灼起了毒火,火花里迸出一串串歌声,件件唱着生命的不幸“。
这种不幸只能在诗人的内心唱歌,黑暗的现实中诗人痛苦却不能对人诉说,诗人将这种人生的痛苦比做一个谜,“既然是谜就不该把底点破“。“我嚼着苦汁营生像一条吃巴豆的虫。“将痛与苦咽下去,这是诗人面对生活的硬的态度。
扩展资料:
此诗写于1932年,是臧克家早期创作中的一首诗。
在伤情泛滥的20世纪30年代的诗坛,臧克家的诗歌难得地独树一帜,表现着人生的苦硬。他的诗歌创作与新月派和现代派截然不同,他内心始终关注的是底层大众的生活苦难,几乎很少停留在个人的伤感上,而是贴近和理解他们的人生,写出其内在的硬。
即使写自己的生活体验和内心感受,臧克家也体现出这种硬气,《烙印》就是如此。
而且,诗人曾参加过1927年武汉大革命,革命失败后,他被迫乔装打扮地在乡间蛰伏七年,经受着难以想象的屈辱和苦难。悲愤抑郁,内心深处犹如打上“烙印“。此诗反映的即是当时的时代的烙印,亦是诗人生活的烙印。
臧克家(1905-2004),山东潍坊诸城人,现代诗人、作家、家,山东大学著名校友,忠诚的爱国主义者,曾任中国民主同盟盟员,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二、三届代表。代表作品有《难民》《老马》《烙印》《有的人》等。
臧克家(19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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