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为什么这么信任藏族的八思巴?明朝为什么没能控制西
发布时间: 2023-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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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为什么这么信任藏族的八思巴

忽必烈和八思巴的双向选择!

很多都天然的以为,1247年的凉州会盟直接奠定了,萨迦派在蒙元时期的政治地位。

但实际上,凉州会盟的政治遗产相当短促,阔端虽委托萨迦派管理西藏事务,并规定各地方官吏都必须听从萨迦官员之命,不可触及刑律,擅权自立。

只可惜,蒙古汗国政坛的风云变幻,瞬间就改变阔端和萨班的努力。

1247年,经过艰苦博弈才登上大汗宝座的贵由汗,只干了两年就死了。

贵由汗死后,王后斡兀立·海迷失摄政三年。但这个蠢女人,只用了三年就将蒙古治理的天怒人怨。

1251年,蒙哥(托雷之子)趁机联合各部势力,在“忽里台”大会上被公推为新任大汗。

蒙古汗国的“黄金家族”,从窝阔台王系转入了托雷王系,随后蒙哥大肆清洗窝阔台王系成员和支持者,几乎将窝阔台系统连根拔起。

作为窝阔台的儿子,阔瑞凭借之前与蒙哥良好的私人关系逃过此劫。

蒙哥也非常“仁义”保留了,其在凉州的封地和所属权益。但窝阔台王系的没落,让阔端家族终将边缘化。

更为雪上加霜的是,就在这一年,萨班和阔瑞先后去世。

几乎在一夜之间,萨迦派不但失去了最高领袖,也遗失了蒙古国内强力政治人物的支持。

年仅17岁的八思巴,在接任了萨迦法王之位后,不得不面对一个极为复杂和尴尬的局面。

八思巴塑像

一、八思巴的困局

1251年,身在凉州的八思巴,面对着一个极其复杂的局面。

一方面,蒙哥汗依旧借助萨迦派的影响力,在西藏推行括户(清查户籍)等施政措施。另一方面,他也开始逐步将西藏各处的土地,分封给各位蒙古王公。

蒙哥分封西藏土地的做法,从原则上符合蒙古人“兄弟共享富贵”的传统,因为深受各蒙古宗王的拥护,在一定程度上稳固了蒙哥汗的地位。

而从管控西藏的角度解析,则更接近明朝治藏策略的“多封众建”思路。

这一策略简单说就是“掺沙子”,让各教派分别迎奉不同的蒙古宗王,进一步加剧各派之间的裂隙,使其愈发难以形成合力。

《汉藏史集》记载说:“蒙哥汗与止贡派结为施主与福田,忽必烈(薛禅汗)与蔡巴派结成施主与福田,阿里不哥与噶玛派结为施主与福田,旭烈兀与止贡派结为施主与福田。”

当这一法宝祭出后,西藏各教派领袖为了自身的存在和发展,都不得不与蒙古皇室建立起直接的联系。

从此以后,无论哪一个教派和地方势力要掌控西藏,都必须争取中央王朝的支持。

这反倒加强了西藏与中原的联系,而中央政权只需要扶植这些人作为代理人,就能保证疆土的完整和边疆的安宁。

难怪当代著名的藏族学者东嘎·洛桑赤列教授指出:“把西藏真正统一到蒙古汗国之中,是蒙哥汗在位时完成的。 ”

但蒙哥汗的治藏思路,对萨迦派来说显然不是件好事。

虽然,蒙哥依旧将萨迦派划分给了阔端的后裔掌管。但相比于围绕在蒙哥亲兄弟身边的个各教派,萨迦派的“代言人”地位已被削弱到了极点。

年轻的八思巴感觉到了这种变化,为了萨迦派的发展,他也不得不寻找一个更强力的支持者。

因此,在成为萨迦法王后,他并没有返回西藏,而是留在凉州一边学习佛法,一边仔细观察各位蒙古王公的所作所为,很快一个机会就降临在他的面前。

二、第一次不亲密的接触

1253年(宋理宗宝佑元年),八思巴得到了忽必烈的传召。

当时,忽必烈正在筹划进攻云南(大理)的计划,为了解藏区的情况,忽必烈派人将八思巴召至六盘山见面。

两个友谊贯穿一生的朋友,第一次见面的气氛,开端相当融洽。

虽然,八思巴19岁的年纪,让忽必烈一度心存疑虑。但随着交谈的深入,忽必烈发现八思巴对于佛学有着独特的认识和见解,这让他大为赞叹。

但当忽必烈要求八思巴在西藏,为蒙古军队筹集所用的物资和征夫之时,会谈的气氛急转直下。

面对忽必烈的要求,八思巴回答道:“西藏只是一个偏远的地方,地广人稀,难以支撑大军所需,还请收回成命。”

八思巴的回答顿时触怒了忽必烈,他狂暴的咆哮道:“你敢犯我蒙古虎威,你活腻了吗?我刀锋所指,挡者披靡,如沸汤泼雪,现在不过就是要你们提供点物资和随军征夫,你便推三阻四。”

八思巴见状,平静的摇摇头说:“我实在是帮不了大汗,请您允许我回到故乡去吧。”

盛怒之下,忽必烈拍案而起,大声吼道:“你给我滚出去。”

黯然回到帐中的八思巴,开始收拾行装,准备第二天便离开六盘山。

当晚,忽必烈的王妃察必劝慰道:“我看这位年轻的法王,讲法非常精湛,先前蔡巴老僧们的见解都不如他,请大汗不要让他离开。”

忽必烈愤愤的说:“他对佛学确有独到之处,但不愿为我所用,留他何益?”

察必笑了笑,说道:“大汗兴兵,难道缺的真是物资和征夫吗?这对大汗都是小事,这件事他心里有抵触,并不代表其他的事不能合作呀。”

忽必烈沉吟片刻道:“好吧,明天一早你和我一起去见他。”

在王妃的斡旋下,忽必烈和八思巴逐渐建立起了信任。

王妃察必还接受了八思巴的“灌顶”,拜他为上师。

“灌顶”,本是印度古代的一种仪式,国王即位时取四大海之水灌于
头顶而表示祝福,后来佛教密宗也采用这种仪式。
佛教的灌顶,主要有传法灌顶和结缘灌顶两种:传法灌顶是“对于如法积行之人,传授密法,使绍阿阇梨职位”之灌顶;结缘灌顶是“唯为使结佛缘,引人一般之人十灌顶坛,使投花而授其本尊之印与真言,无秘法之授受”的灌顶。
八思巴给王妃察必传授的灌顶当属结缘灌顶。传授灌顶,使八思巴成为王妃察必在佛教上的老师 。

三、渐行渐近的盟友关系

王妃察必在接受了灌顶后,感觉颇受其益。

她劝说忽必烈也受此灌顶仪轨:“(灌顶)果然胜于其他教法。请王受之。”

但身为汗王,忽必烈接受灌顶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在向八思巴询问灌顶仪轨时,八思巴说道:“受灌顶之后,上师坐上座,要以身体叩拜,听从上师之言语,不违上师之心愿。”

忽必烈听后,马上表示不能接受,担心会使“教权置于王权之上”,又是王妃察必出来斡旋。

她说:“听法人少之时,上师可以坐上座。官员、臣民聚会时,上师慈悲恐怕不能镇服,汗王坐上座。吐蕃之事悉听上师之教,不请于上师绝不下诏。其余大小事务,上师不得讲论及求情。”

王妃察必提出的,确实是一个折中的办法,她将八思巴的上师权利,限制在了可控的范围。

明确了王与上师的权利边界后,忽必烈和八思巴达成了妥协。

任何一种妥协的达成,都基于双方互相需要。

八思巴需要一个强力的汗王的支持,因为在蒙古的势力版图中,蒙哥汗明显对噶举派更感兴趣,萨迦派只能别寻他途。

在这里,需要明晰一个长期存在的误区。

西藏各个教派中,并不是只有萨迦派主动联合了蒙古势力,进而成为蒙古政权在西藏的“代理人”。

早在凉州会盟之前,西藏各教派就已经开始,分别和各蒙古势力进行了接触,寻找可以依附的对象。

东嘎·洛桑赤列先生在《论西藏政教合一制度》中记载:“公元1239年,萨迦联系了王子阔瑞,帕木竹巴和雅桑噶举两派向王子旭烈兀(拖雷之子,蒙哥和阿里不哥的兄弟)投诚,止贡和藏古瞙两派向王子忽必烈投诚,达隆派向王子阿里不哥投诚。”

其实,大家都在找大腿,唯一区别是“抱的不是同一条”。

而凉州会盟的成功,确实让萨迦派深受其益,阔端除明确其“代理人”地位,还将除了阿里三围以外的拉堆南北两地、古摸曲迷、襄、夏鲁、羊卓等七个万户的地区,属民一万零八百八十五户直接封给了萨迦派。

古人说“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教派也是由人组成的,萨迦派深受其益,眼红心热自然少不了。

之后,蒙哥汗的“多封”计划,更加剧了寻求强力支持的举动。

八思巴在权柄甚重的忽必烈身上下注,本身无可厚非。

作为一派的领袖,全教僧众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很多时候,他甚至不能以各人的好恶,来决定取舍。

另外,从忽必烈本人来说,因长期接触汉人、回鹘人和色目人,其在一定程度上,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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