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海青洲的博客 东门行出东门,不顾归;来入门,怅欲悲。盎中无斗米储,还视架上无悬衣。拔剑东门去,舍中儿母牵衣啼。“他家但愿富贵,贱妾与君共铺糜。上用仓浪天故,下当用此黄口儿,今非!”“咄!行!吾去为迟!白发时下难久居。” 《乐府诗集》卷37载有东汉时代的民歌《东门行》,诗云: 出东门,不顾归。来入门,帐欲悲。盎中无斗米储,还视架上无悬衣。拔剑东门去,合中儿母牵衣啼:“他家但愿富贵,贱妾与君共哺糜!上用苍浪天故,下当用此黄口儿。” “今非!咄,行,吾去为迟! 白发时下难久居。” 诗的内容显然是一个为生活逼得走投无路 的穷人准备铤而走险,妻子劝阻他,强调只图个平安,表示 愿意共患难,请丈夫看在苍天和孩子的份上,千万不要干什么出格的事情;但丈夫决心已定,不顾一切地拔剑而行。他认为自己早就该走这条路,还跑回来一趟完全是错误的,现在已经迟了,哪里还能再苟安下去! 中国封建社会贫富两极分化相当严重,乱世更是如此。战国时代的孟轲坷早就批评当时的统治者“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检;途有饿殍,而不知发(发仓赈救)”(《孟子·梁惠王》),并对此表示很深的忧虑。东汉时,社会不公尤为严重,据《潜夫 论》等书载,当时首都的贵人们衣服、车马、装饰、庐舍全都讲 究豪华,死了以后棺材一定要用江南的楠木做,精雕细刻,一 套棺椁重达万斤,里面还放上许多珍宝(这一点现在已为许 多考古发现所印证);而农民却丰年不得饱食,饥荒年头甚至 发生人吃人的惨剧,许多人沦为奴隶,时有暴动发生。《东门 行》里的故事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发生的。当然这里的主 人公并非农民,而是城市贫民。 诗中叙及的这一家已经衣食全无,实在活不下去了。丈夫拔剑而出东门,显然要在体制以外寻找出路,但他还有些 犹豫,舍不得抛下老婆孩子,于是又跑了回来,看到家里的状 况,重新下定了决心;妻子是个善良的女人,牵衣而哭,她宁可 过最苦的日子也不让丈夫出去冒险。这是多么悲惨的人生画 面! 最令读者感到震动的是丈夫最后说的几句话,他深感自 己的犹豫是错的,应当义无反顾地行动,早就该动手了。“今 非”二字表明他对犹豫不决的彻底否定,表明他重新下定了 造反的决心。这里很能看到乐府民歌不仅善于叙事,也很能 表现心理的深度。不少选本和论著将“今非”二字划入妻子的 话中,与人物性格似有不合,诗中的女主人公比较软弱,她恐 怕不会断然否定丈夫的行为,只不过哀求他不要惹出什么麻 烦和危险来罢了。 将“今非”二字属上,大约 是受了晋乐所奏《东门行》的影响,这一点下文还要谈到。 汉乐府《东门行》通过一个简单的片段写出了非常典型的 “逼上梁山”的场景。老百姓要造反是不容易的。诗中女主人 公委曲求全,能忍则忍;男主人公比较坚强,但他内心也很有 些矛盾。这些都显得十分真实。高尔基在《和青年作家谈 话》中指出“应当把微小而具有代表性的事物,写成重要的 和典型的事物——这便是文学的任务。”民间歌手在不经意间 便很好地完成了这一任务。汉代的乐府机关搜集并保存了这 首诗,是值得感谢的。然而就是这样一首充满反抗情绪的《东门行》,到晋代官方演奏时却发生了绝大的变化,形成如下的文本: 出东门,不顾归。来入门,怅欲悲。盎中无斗米储,还视桁上无悬衣。 (一解) 拔剑出门去,儿女牵衣啼:“他家但愿富贵,贱妾与君共哺糜!(二解) 上用苍浪天故,下为黄口小儿。今时清廉,难犯教言,君复自爱莫为非! (三解) 今时清廉,难犯教言,君复自爱莫为非!”“行,吾去为迟,平慎行,望吾归!” (四解) 这里作了很值得注意的伤筋动 骨的改动,其中最触目的是增加了“今时清廉,难犯教言,君复自爱莫为非”这样站在官方立场的说教,她指出丈夫简直 是为非作歹,而这与原先诗中女主人公仅仅是出于对丈夫安危的忧虑而不愿他铤而走险,完全大异其趣。这一文本中的男主人公也彻底改变了在原诗中的初衷,说是“平慎行”,很快就会回来的。原诗中的反抗情绪几乎消解殆尽。被强加给女主人公的说教竟不厌其烦地唱了两遍,尤其可以看出篡改者 关注的中心所在,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抹去民间的反抗情绪。 封建统治阶级篡改民间文学为己所用,这里提供了一个很典 型的样品。 从艺术表现的角度看,原本《东门行》简洁明快,毫无浮文;孩子他妈(“儿母”)的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这是一位善良、耐苦、坚贞、安分的劳动妇女,她的某种软弱也是可以理解的。男主人公则是一位内心世界相当丰富的勇士,同样真实可信。晋乐所奏除了莫名其妙地加上许多说教之外,还将 原作中的“儿母”改为“儿女”,又让这“儿女”自称“贱妾”,完 全不合情理。修改后的文本既要保留原作中的“行,吾去为迟”,又说什么“平慎行,望吾归”,也于情理不合。既已听从老婆的教诲,他这时再出东门去干什么呢,大可不必多此一举了。篡改者急于塞进封建说教,消解反抗精神,完全置原作的逻辑于不顾,这就导致了艺术上的彻底失败。 如果说篡改者还有那么一点聪明的话,那恐怕就是将原作中本来是男主人公自责其动摇的“今非”二字稍加改造,变成女主人公劝戒丈夫的话“君复自爱莫为非”。这一改动,确实相当恶毒而且巧妙。可惜后 来的学者往往因晋乐所奏之本如此,遂将原作中的“今非”二字划归“儿母”之辞,此举不免大大损害了原作的神韵。 幸而仍有不为晋乐所奏之本迷惑的学者,例如黄节先生在《汉魏乐府风笺》卷四中曾明确指出这两个字乃男子之辞, 萧涤非先生《汉魏六朝文学史》引录该诗,“今非”二字亦属上。 可惜他们的意见似未能引起广泛的注意,《东门行》的标点以及由此而来的解说遂不免多有不尽合于原作之逻辑者,这是很令人遗憾的。我们不必依晋乐所奏为依据来读古《东门行》,晋乐所奏本本来就是一个经过篡改的伪劣本,它与原作的意趣是完全相对的。南北朝 - 鲍照 - 代东门行【年代】:南北朝【作者】:鲍照【题目】:代东门行【内容】: 伤禽恶弦惊,倦客恶离声。离声断客情,宾御皆涕零。涕零心断绝,将去复还诀。一息不相知,何况异乡别。遥遥征驾远,杳杳白日晚。居人掩闺卧,行子夜中饭。野风吹草木,行子心断肠。食梅常苦酸,衣葛常苦寒。丝竹徒满坐,忧人不解颜。长歌欲自慰,弥起长恨端。
出门不顾归,入门怅欲悲,
盎中无斗米,架上无悬衣,
拔剑东门去,儿妇牵衣啼,
他家但富贵,与君共哺糜,
上用苍天故,下此黄口儿,
且能苟残喘,念念今日非。
挥手怒咄妇,吾行去为迟,
胡为长守困,白发时难居。
此诗改自汉乐府《东门行》,原诗为:出东门,不顾归。来入门,怅欲悲。盎中无斗米储,还视架上无悬衣。拔剑东门去,舍中儿母牵衣啼:“他家但愿富贵,贱妾与君共哺糜。上用仓浪天故,下当用此黄口儿。今非!”“咄!行!吾去为迟!白发时下难久居。”
《东门行》是一首汉乐府民歌,描写的是一个城市下层平民在无衣无食的绝境中为极端穷困所迫不得不拔剑而起走上反抗道路的故事,是汉代乐府民歌中思想最激烈,斗争性最强的一篇作品。此诗在句法上变化自如,随内容而定,尤其是夫妇的对话,长短不一,参差不齐,妻子的委曲哀怨,丈夫的急迫愤怒,活脱脱地画出了两人对话时的声音和形象。
翻译成什么?英语?\(^v^)/
战城南
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
为我谓乌:“且为客豪!
野死谅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
水深激激,蒲苇冥冥,
枭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
梁筑室,何以南,何以北?
禾黍不获君何食?愿为忠臣安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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