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一下《新唐书》《旧唐书》和相关资料都没有记载张皇后的名字,只说家族父系兄弟子女名字,先封良娣,后封淑妃,封后等。估计要从笔记体资料找了。
嘉靖十二年(公元1533年)十月,听闻自己的两个弟弟被被朝廷逮捕,关进了诏狱,贵为太后的张氏,跪在侄儿明世宗朱厚熜面前,苦苦哀求。
当年正是在张太后不遗余力地支持下,朱厚熜才有机会从湖广安陆千里迢迢赴京继位。时过境迁,如今面对这个已经没有什么政治能量的伯母,朱厚熜再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张太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情,在皇帝朱厚熜眼里,简直避犹不及看着就烦。
前半生都被明孝宗朱佑樘捧在手心宠上天的张太后,哪里受过这等冷漠待遇?气急交加之下,就一病不起,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撑了七年多,不但没有等来侄儿皇恩浩荡,还听说大弟张鹤龄死在了狱中。
嘉靖二十年(1541年)八月,绝望的张太后在凄凉中死去,谥号为孝康靖肃庄慈哲懿翊天赞圣敬皇后。张太后尚尸骨未寒,朱厚熜就把她另一个弟弟张延龄直接给斩首了。
封建历史上最受宠爱的皇后,历经大明三朝的太后,张氏的结局不得不说实在悲惨,但悲惨的背后,其实也有她自己不可推卸的责任。
幸运的太子妃:三千宠爱在一身
纵观中国2315年的封建历史,唯一一位真正做到了“一夫一妻”的皇帝就是明孝宗朱佑樘(chēng)。从这个意义上讲,朱佑樘的妻子张氏当之无愧为历史上最受宠爱的皇后,没有之一。
成化二十三年(公元1487年),出生在北直隶河间府兴济县(今河北省沧县),刚满16岁的张氏被选为太子妃。这个太子,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明孝宗朱佑樘。
这一年九月,太子朱祐樘登基,十月十五,张氏就从太子妃一步登天成为年轻的皇后。
当时刚走马上任的朱祐樘也是打算“依据祖制”来一次全国选秀,充实一下后宫的。阁臣谢迁上书劝谏:应该严格遵循礼教,为父皇守孝三年后,再行选妃。
被后世盛赞的中兴之主朱祐樘,一开始便表现出来从谏如流的可贵品质,完全听从了大臣们的劝诫。
但谁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普通且刻板的君臣议谏,后来不仅改变了明孝宗朱祐樘的婚恋观,更是创造了一个封建历史上独一无二的纪录。
弘治二年(公元1489年),眼看守孝三年已过,皇帝竟然还不提选妃的事情,这下又轮到王公大臣们着急了。
皇叔荆王朱见潚直接上奏,希望皇帝赶紧选妃多给老朱家开枝散叶。没想到朱祐樘冷冷回应一句:“叔叔你这心操得实在太多了,我自有我的打算。”
王所拟诚未当者,朕志已定可,不劳尊虑也。惟叔亮之。——《孝宗实录》
朱祐樘放弃选妃的背后,其实是十八岁的皇后张氏大获全胜、朱祐樘一生只爱一个人的真相。
明朝史学家陆楫在他的著作《蒹葭堂杂著摘抄》中用一句话概括了这一真相:
孝皇平生无别幸,与后相得甚欢。
至于张皇后到底有什么魅力或者用权谋家所说的“用了什么手段”,让弘治皇帝朱祐樘如此迷恋,连三宫六院也不要了,史料中并没有详细交待。
后世盛传的朱祐樘身世凄惨,从小见惯了宫廷尔虞我诈的阴暗,对女人失去信心,独爱张皇后“活泼可爱、心直口快和胸无城府”。其实是有太多臆测和讹传成分,并没有真实史料佐证。
朱祐樘到底把张皇后宠爱到了何种地步?嘉靖年间的文学家杨仪在他的著作中记载了这样一个细节:
张皇后有次生口疮,朱佑樘亲自为她端水传药,怕惊扰她休息中途要咳嗽竟然硬生生给忍住了。
在封建男权时代,九五之尊的皇帝竟然体贴到如此地步,难怪一边的宫女都目瞪口呆。
按照大明后宫律例规定,帝后是不可以和皇帝通宵同宿的。皇帝每次招幸皇后完毕,便要由宦官前后执火把,送皇后回宫。
朱佑樘却和张皇后如民间夫妇一般每天双栖双宿,此事不仅大明朝野上下皆知,连朝鲜使臣报告其国主的文书中,也有朱佑樘“昵爱皇后”的记载。
笃爱,宫中同起居,无所别宠,有如民间伉俪然者。——朝鲜《胜朝彤史拾遗记》
跋扈的张皇后:恃宠而骄不自珍
朱佑樘不仅宠老婆,还爱屋及乌对张皇后的娘家人也超出常人理解地好。
他在位十六年,一次次无条件地赏赐、纵容张家人。以贤明著称的他,甚至不惜为维护他们对朝臣滥用刑罚。
张皇后的父亲张峦去世时,朱佑樘亲手给老岳父写碑文,写得相当之肉麻:老泰山最大的贡献是生了当今皇后,她实在是我今生绝佳配偶,为我生儿育女,对老朱家国祚绵延亿万年居功至伟。
实生今中宫,为朕佳配,诞育皇储,绵我国家亿万年之祚……——《孝宗实录》
若只是封官赏钱盖房子,倒也无可厚非。但作为堂堂皇帝的朱佑樘,对张皇后及其家人的无条件纵容,放在几百年后的今天来看,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
寿宁侯张鹤龄兄弟出入宫禁,尝侍内庭宴。帝如厕,鹤龄倚酒戴帝冠,鼎心怒。他日鹤龄复窥御帷,鼎持大瓜欲击之,奏言:“二张大不敬,无人臣礼。”皇后激帝怒,下鼎锦衣狱。——《明史·卷一百九十二》
皇宫内胡闹,最多违背皇家礼制,不影响大局。但张皇后的家人们,注定不是省油的灯,随着二张长大,胡闹的程度也是日渐夸张。
他们仗着朱佑樘和张皇后的溺爱,败坏盐课,侵夺民田,甚至和太皇太后周家争田,基本上除了好事,其余的都干过。朝堂上正直大臣和言官都看不下去,纷纷上书谏言。
弘治七年(公元1494年),户部主事李梦阳写了有名的《应诏指陈疏》,痛诉当时朝政的得“二病、三害、六渐”,大胆地揭发了寿宁侯张鹤龄“招纳无赖,网利贼民、夺人田土,拆人房屋,虏人子女,要截商货,占种盐课,横行江河,张打黄旗,势如翼虎”等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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