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家有留意小说和武侠电视电影的话,对于一个剑招,一定不会陌生。
那就是白虹贯日。
这个招式最初的来源就是《史记-刺客列传》中的聂政。
在前面的文章中,我们也提到过,刺客列传中,一共写了六个人,
曹沫,专诸,豫让、聂政,荆轲,高渐离。
曹沫为国,专诸、豫让、荆轲为主,高渐离为友,
而聂政,不为国,不为主,不为友。只为报恩。
所以这几个人都只是刺客,有侠气的,也就是豫让和高渐离。
聂政,只是一个刺杀过程比较豪迈的刺客,
他能够被称道的,就是这样的豪迈了。
聂政原来只是个屠夫,因为杀了人所以躲避在市井中当屠夫,
然后韩国的严仲子和韩国宰相侠累进行政治斗争,
严仲子在政治斗争中输给了侠累,
他想报复侠累,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
后来有人告诉严仲子,聂政很厉害,严仲子就来找聂政。
他给聂政金银财宝,给了聂政充足的礼遇,希望聂政能帮他去杀侠累,
可是聂政既没有收他的金银财宝,也没有答应他,
严仲子嘴上说着不敢求聂政别的事情,只是要交个朋友,
可是要说严仲子心里没有半点期盼,谁也不信的。
母亲去世后,聂政主动找到了严仲子,说自己要去刺杀侠累,
严仲子就很吃惊,问为什么现在去,
聂政说,当时不去,是因为母亲尚在,姐姐未嫁。
而现在母亲已经去世,姐姐也嫁人了,我的行为不会再让他们受到伤害,
所以我去帮你杀侠累,报答你的知遇之恩。
严仲子想要派人帮助聂政,也被聂政拒绝,说多一个人,就多一分的泄露风险,我还是自己去吧。
于是聂政就独自一人,负剑到了侠累府上,
一人一剑,白虹贯日,
杀翻了侠累府上数十人人,并且最终杀了侠累。
为了不牵连到自己的好友家人,
聂政还自毁面容,然后剖腹自杀。
韩国恨极,把聂政的尸体扔在大街上
有其弟必有其姐
听闻这件事情的聂政姐姐前来认尸,认出是聂政的尸体后,
然后在大街上嚎啕大哭,说这是我的弟弟,严仲子能够结交我弟弟,这样的知遇之恩,我弟弟除了一条命,还能拿什么来还呢?
接着在弟弟尸体边自杀。
很多人会说,聂政也是个侠,这是士为知己者死,
我们说豫让是士为知己者死,是因为xx生前并没有让豫让去为他报仇,
豫让的报仇行为是完全出自于自己主公对自己的知遇之恩,
他的三次刺杀尝试,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只是因为君以国士待我,故以国士报之,
是我为旧主报仇,把自己和旧主看做一个整体的行为,是对旧主极深的认同和尊重下的报仇。
高渐离是士为知己者死,是因为高渐离是荆轲的好友,是荆轲的知己酒友,
在此同时,秦王还毁灭了他的国家,所以这是国仇友恨一起的报仇,
是家国之恨,很正统的报仇理由。
而聂政报仇,从出发点来说,他只是严仲子收买的一个杀手,
严仲子并不是把他作为一个国士,而仅仅是一个报私仇的工具。
聂政后来的报仇行为,也不是因为对方杀了自己的旧主,不是因为对方毁灭了自己的国家,
聂政后来的行为,只是因为严仲子付出了尊重,所以聂政就用自己的命,来还了这份尊重。
只是,这份尊重,是真正的尊重吗?
不是的,这份尊重,只是为了达到让聂政帮他去杀侠累的手段。
如果我们在无数小说中读到这个,只会说这个人是铁憨憨,傻,
那为什么在刺客列传中,对于聂政,我们就要说他是侠客呢?
这更像是一个付钱,一个杀人的杀手交易。
在聂政看来,自己是报了严仲子的知遇之恩,可是这个知遇,来的如此廉价。
而在我们看来,聂政,只是权力争夺的一个可怜的牺牲品。
侠客仁、义、勇、智,聂政,只占了一个勇。
只是,勇士和侠客之间,还有天地之仁,家国之仁,袍泽之义,手足之义,
这些,全然没有。
所以说,聂政只是个刺客。而不是个侠客。
编撰:史遇春
人物
聂政(?~公元前397年),战国时期轵邑深井里(今济源轵城南)人。
韩傀(?~公元前397年),字侠累,战国初期韩国贵族,韩景侯的弟弟,韩烈侯的叔父。
韩哀侯,战国时期韩国国君。韩国为战国七雄之一,开国君主是春秋时晋国大夫韩武子的后代。韩哀侯于公元前377~公元前371年在位,他在位的公元前375年,韩国灭掉了郑国,曾使韩国一度强盛。《史记》记载:“……文侯卒,子韩哀侯立。六年,韩严弑其君哀侯。而子韩懿侯立。”
正文
根据《战国策》的记载,聂政的故事如下:
话说韩傀作韩国国相的时候,严遂也受到了时任韩国国君韩哀侯的器重,因为权力的争斗,韩傀和严遂两个互相忌恨、势同水火。
严遂这个人,脾气比较直,也是急性子,有话就说,不会拐弯抹角。他经常在朝堂上公正地发表议论。有一次,严遂不顾韩傀国相的面子,直言不讳地指责韩傀的过失,使得韩傀当着国君与众人颜面尽失。韩傀作为国相,也毫不示弱,他当场就怒斥严遂,严厉反击。严遂被韩傀怒斥后,气得拔剑直刺韩傀,幸亏韩哀侯令人阻止,才没有造成流血冲突。
这件事之后,韩傀和严遂矛盾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严遂担心韩傀报复,也畏惧韩傀在韩国的权势,于是,他就逃出韩国,游历国外,并四处寻找可以替自己报仇的人。
严遂游访多国后,最后来到了齐国。他四处打听,询问哪里有侠客异士。有人知道了严遂的目的后,就对他说道:
“先生啊,我国轵地深井里有位名叫聂政的人,他是个非常勇敢的侠士,因为躲避仇人的追杀,所以他偷偷混迹在屠户中间。您要找侠士,可以私下去拜访一下聂政。”
严遂就去轵地深井里找到了聂政。起初,严遂并没有说出自己找聂政的深层意图,他只是说自己钦慕聂政的高名,十分乐意和聂政做好朋友。因为聂政隐瞒着自己的身份,隐迹在屠户中间,所以,严遂和聂政的交往,都是在暗中进行的,并没有张杨。严遂对聂政的深情厚谊,让聂政十分感动。
作为侠士,混迹江湖多年,聂政对人情世故十分清楚。和严遂交往了一段时间之后,有一天,聂政问严遂道:
“严先生,您待我不薄,我无以为报,不知道我能为您做些什么,才能报答您的深情厚谊呢?”
严遂听言,心中暗暗佩服,觉得聂政真不是一般的人,他回答聂政道:
“聂君,我和您交往的时间也不长,我也没有为您做什么事,虽然自始我都用真心诚意待您,但是,我还是觉得我们交情不太深厚。这种情况下,我又怎么敢对您有所求呢?”
这次谈话结束后,两人就在没有谈“报答”与“要求”之类的话题。严遂还是一如既往地厚待聂政,聂政对严遂的好意也是却之不恭、欣然接受。
严遂是个十分用心的人,经过私下了解,他知道了聂政母亲生日的具体日期。然后,他就悄悄安排,隆重地为聂母备办了一场生日酒席。酒席上,严遂以子侄辈的礼节,非常尊敬地向聂母敬酒。酒席结束后,严遂又拿出了百镒黄金,为聂母祝寿。
祝寿之后,聂政大为震惊。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聂政想着,严遂平日对自己好,可以用朋友之间的深情厚谊来解释,他用心备办母亲的寿酒,又以重金相赠,这怎么说,都有些让人无法安心地接受。寿酒结束,聂政想了再想,最终还是坚决地辞谢了严遂所赠的黄金。送出去的东西,严遂怎么可能因为推辞就收回呢?一边是聂政坚决不收,一边是严遂坚决要送,两人推来推去,没法收场,聂政就对严遂说道:
“严先生,我家有老母,因为一些事情,不能让老人家受牵连,所以,只能带着母亲离乡背井。现在,我的生活贫寒,只能做个屠夫来维持生计。虽然生活稍嫌清苦,但是,我能够通过自己的劳动,早晚买些甜美香软的食物来奉养母亲,老人家有我供养,日常饮食物用已经足够了。您一下子赠那么些黄金,我也用不了,放在家里,还会终日担心,所以,还请您原谅,收回您的黄金,我也不敢接受您这么重的厚礼。”
严遂见聂政说得十分坚决,只能实话实说,他避开周围的人,悄悄的告诉聂政说:
“聂君,和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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