邾娄复之以矢,盖自战于升陉始也。鲁妇人之髽(zhuā)而吊也,自败于台鲐始也。
邾娄人用箭来招魂,应该是从升陉之战开始的。鲁国的妇人去掉包头的帛露出髻来吊丧的习惯,是从狐鲐之战开始的。
(自云:这里我想到很多战争片中,战友牺牲时的脱帽,以及埋葬战友后向天空放枪等,应都含有丧祭和招魂的的礼节啊,只是表达的方式随着时代的不同而有所差异罢了。这也是传承。)
南宫縚之妻之姑之丧,夫子诲之髽,曰:“尔毋从从尔,尔毋扈扈尔。盖榛以为笄,长尺,而总八寸。”
南宫縚妻子(孔子的侄女)的婆婆死了,孔子教她做丧髻的方法,说:“你不要再髻做的太高,也不要太大。用一尺长的榛木做簪子,束发的布条垂下来八寸就够了。”
孟献子禫,县而不乐,比御而不入。夫子曰:“献子加于人一等矣!”
孟献子(鲁大夫仲孙蔑)行过禫祭之礼后,家里的乐器仍然悬而不奏,也不让妇人进入室内侍寝。孔子说:“献子能如此,真是过人一等啊!”
孔子既祥,五日弹琴而不成声,十日而成笙歌。
有子盖既祥而丝屦组缨。
死而不吊者三:畏、厌、溺。
孔子已经行过大祥祭礼,到了第五天,他弹出的琴音仍然不成调,直到过了一个月禫祭后的第十天,他吹出的笙歌才和谐了。
有子(孔子的弟子)大概在祥祭过后,就穿上了饰丝的鞋子和丝缨的帽子。
人死后不去吊丧的有三种情况:自杀者、被压死者、被淹死者。
子路有姊之丧,可以除之矣,而弗除也。孔子曰:“何弗除也?”子路曰:“吾寡兄弟而弗忍也。”孔子曰:“先王制礼,行道之人皆弗忍也。”子路闻之,遂除之。
子路为他的姐姐服丧,到了可以脱去祭服的时候,他仍然没有除去。孔子就问他说:“你为何不除去祭服呢?”子路回答说:“我家兄弟少,因此不忍心除去祭服。”孔子说:“先王制定了礼法,也是为了所有遵行道义的人都不忍心而设定的。”子路听说,就除去了祭服。
(自云:适当控制伤情,该除去祭服时也应除去。)
子夏既除丧而见,予之琴,和之而不和,弹之而不成声。作而曰:“哀未忘也。先王制礼,而弗敢过也。”子张既除丧而见,予之琴,和之而和,弹之而成声。作而曰:“先王制礼,不敢不至焉。”
子夏在除去丧服后去见孔子,孔子递给他一张琴,子夏是调也调不准音,弹也弹不成调。于是,他站起来说:“我还没有忘记哀痛。先王制定的礼法,我也不敢勉强超过。”子张在除去丧服后去见孔子,孔子也递给他一张琴,子张却能把音调的准,也能弹成调。于是,子张站起来说:“先王制定的礼法,不敢不达到要求啊。”(子夏不及,而子张有过之。)
司寇惠子之丧,子游为之麻衰、牡麻绖。文子辞曰:“子辱与弥牟之弟游,又辱为之服,敢辞。”子游曰:“礼也。”文子退,反哭。子游趋而就诸臣之位,文子又辞曰:“子辱与弥牟之弟游,又辱为之服,又辱临其丧,敢辞。”子游曰:“固以请。”文子退,扶适子南面而立,曰:“子辱与弥牟之弟游,又辱为之服,又辱临其丧,虎也敢不复位?”子游趋而就客位。
司寇惠子死了,子游穿着麻衰和牡麻绖去吊丧。文子辞谢说:“承蒙您降尊与我的弟弟在生前交往,现在又承蒙您为他来服丧,实在是不敢当。”子游说:“这合乎礼。”文子退回后继续哭泣。子游看到文子未知觉又快步走到家臣的位置上,文子又过来辞谢说:“承蒙您降尊与我的弟弟在生前交往,现在又蒙您穿着丧服,来为他吊丧,真是不敢当。”子游说:“千万别客气。”文子退了出去,接着扶出惠子的嫡子虎过来面朝南站立,对子游说:“承蒙您降尊与我的弟弟在生前交往,如今又承蒙您穿着丧服来为他吊丧,虎怎么敢不到正位上来拜谢呢?”于是,子游快步走到客位就位。
(自云:此段应为子游以丧服及位置来警示弥牟行丧事要合乎礼,不能以己代丧主,也就是说不能喧宾夺主,牵涉到继承人的都是大事,大事更必须要遵行礼制。子游不言而言,相当于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也。)
将军文子之丧,既除丧而后越人来吊。主人深衣练冠,待于庙,垂涕洟。子游观之,曰:“将军文氏之子,其庶几乎!亡于礼者之礼也,其动也中。”
将军文子死了,丧期已过,他的儿子已除去了丧服,这时有越国人来吊丧。主人穿着深衣,头戴练冠,在祖庙里接待来者,暗自垂泪,并流着鼻涕。子游观察后说:“将军文子的儿子,他不一般啊!礼制中没有规定的礼节,他的做法也适中得体。
曾子曰:“丧有疾,食肉饮酒,必有草木之滋焉。”以为姜桂之谓也。
曾子说:“守丧期间生了病,可以吃肉喝酒,还必须加上草木的滋味。”所谓“草木”是指生姜和肉桂。
子夏丧其子而丧其明。曾子吊之,曰:“吾闻之也,朋友丧明则哭之。”曾子哭。子夏亦哭,曰:“天乎!予之无罪也。”
子夏因为他的儿子死了,而把眼睛哭瞎了。曾子来吊丧说:“我听说朋友因为丧事而失明,应该来为他哭一场。”随后,曾子就哭了起来。这时,子夏也跟着哭,同时说:“天啊!我没有罪啊。”
曾子怒,曰:“商!女何无罪也?吾与女事夫子于洙、泗之间,退而老于西河之上。使西河之民疑女于夫子,尔罪一也。丧尔亲,使民未有闻焉,尔罪二也。丧尔子,丧尔明,尔罪三也。而曰……女何无罪与?”
曾子听了大怒,并对子夏说:“商!你怎么没有罪呢?我和你都曾经在洙、泗之间跟着老师学习,而你觉得年龄大了就回到了西河地区。但这些年你没有赞扬过老师,反而让西河的百姓以为你是我们的老师,这是你的第一条罪。你的父母死时,周围的人都没有听到动静,这是你的第二条罪。死了儿子,你就哭瞎了眼睛,这正说明你把儿子看的比父母重,这是你的第三条罪。现在你还说……男的你还没有罪吗?”
子夏投其杖而拜,曰:“吾过矣!吾过矣!吾离群而索居,亦已久矣!”
子夏扔了丧杖向曾子拜倒,哭着说:“我错啦!我错啦!我离群索居时间是太久了。!”
(自云:离群索居的典故应是出自此段吧。而子夏重子轻父母的行为确实不可取,到如今依然有不少这样的人。子夏的日久离群索居是造成重子轻亲的原因之一,而现今有一些人,很大的原因是从小被父母教导成了这种现象。计划生育有利有弊,我们应慎重对待。)
夫子曰:“始死,羔裘玄冠者,易之而已。”羔裘玄冠,夫子不以吊。
夫子说:“人刚死,穿着羔裘玄冠来吊丧的,要改穿素衣深冠就可以了。”夫子是不会穿着羔裘玄冠去吊丧的。
子游问丧具,夫子曰:“称家之有亡。”子游曰:“有无恶乎齐?”夫子曰:“有,毋过礼。苟亡矣,敛首足形,还葬,县棺而封,人岂有非之者哉!”
子游向孔子请教关于送葬器具的数量,夫子说:“要与家庭的财力厚薄相称。”子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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