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省鸡街乡敬老院院长韦士昌的故事
发布时间: 2016-05-16

太和养老网讯:云南省大理州漾濞县鸡街乡敬老院院长韦士昌,今年58岁。敬老院位于鸡街乡新寨村,是漾濞县唯一的乡级敬老院,建于1986年,当时,敬老院实行的是各村按各自入院的五保人数送粮供养,后来才逐渐改成由国家统一供养。韦士昌2006年10月来到这里,是敬老院的第四任院长。
  韦士昌到来的时候,敬老院里共有9个老人,现在有11位老人。其中,有4个哑巴,1个弱智,1个耳聋,1个目盲,1个精神病,吉丑姑是哑巴加瘫痪。10位老人都是60岁以上。他们每天的吃喝拉撒全靠韦士昌照料,他是院长、炊事员、保洁员以及护工。
  吉丑姑,是1986年入院的五保老人,她带着一个未到上学年龄的儿子来。吉丑姑的儿子叫杨宝生,到了上学年龄,敬老院送他上了学,上到初中毕业,他回了新寨村塞依社老家。吉丑姑也跟着儿子回去了。但敬老院一直保留了吉丑姑的院籍,把供养费给她。后来,杨宝生和同村一起打工的一位姑娘结了婚,半年后,在邻乡一处电站建设工地打工的杨宝生不慎落入水库身亡。吉丑姑脸上的笑容从此消失,她成了真正的孤寡的老人。敬老院要让吉丑姑再回到敬老院去,可是吉丑姑不肯,总是在院子外面的路旁发呆。韦士昌请村干部和他一起,再次去接吉丑姑。后来她终于同意了,但是她有一个要求:要带上她养的一窝小鸡。就在韦士昌接吉丑姑回敬老院半个月后,吉丑姑住的那一房老屋房顶数根椽子坍塌,屋瓦落下一片。好险啊,要不吉丑姑会怎样呢?
  半年前,75岁的吉丑姑瘫痪了。她面临的第一大难题就是不能自己上外面解手,还意识不清,总是把大小便解在裤裆里,把一张床、一间屋子都弄得臭气熏天。韦士昌一次次地为她换洗、打扫。“没办法,哪里还能顾什么男女之别,老人家都这样了。”韦士昌说。天气热的时候,她甚至还会脱光全身的衣服,韦士昌只好请附近的妇女来帮忙,一起给她把衣服穿好。除了打扫屎尿,为吉丑姑换洗,韦士昌每天还会抱她到院里坐坐,让老人晒晒太阳。
  阿宝宝,这个39岁昭通小伙子,自从十几岁被父亲遗弃在这里,他半疯半癫,到处流浪,大家都叫他阿宝宝。听说他的眼睛就是因为热天他被蚊子咬得没法,捡到一瓶别人丢弃的过期农药擦在身上,把眼睛熏坏了。他被韦士昌收容到了敬老院。然而,他总是到处瞎跑,跑到公路上,跑到河里,跑到村子里。他一次又一次地跑,韦士昌一次又一次地把他找回来。当时,阿宝宝已经半瘫痪,不能好好走路,只能在地上慢慢爬。有一天晚上,韦士昌发现阿宝宝又不见了,他打着电筒一路找,终于在大公路上找到了他。阿宝宝不肯回去,韦士昌只好到街上雇了一辆三轮摩托车,把他带回敬老院。雇一次三轮摩托需要三四十块钱,韦士昌已经雇过许多次三轮摩托车了。阿宝宝还有一个最头疼的问题,就是他不肯穿衣服。给他穿上衣服,他总是把衣服撕得稀烂。韦士昌一次次给他穿上衣服,又一次次被他撕烂。除了撕衣服,他还撕被子。面对这样一个半疯半癫的大小伙子,韦士昌唯一能做的就是持之以恒地付出爱心和耐心。
  在韦院长的照料下,阿宝宝半瘫痪的脚竟慢慢好了,能走路了。只是,他的疯癫依然,老说脏话骂人,他会没完没了地一直骂,他有时候也骂院长,然而,在走访中,乡民政助理员陈珍说:“你别看阿宝宝也骂院长,但若谁在他面前说院长不好,他跟你急眼,他会说院长是最好的人。”
  赵汉文今年71岁,重度耳聋。老人特别喜欢赶街,每次去赶街,他都要向院长要钱,院长只好一次给他10元钱。敬老院里的老人,县民政局下拨的供养费是每人每月220块钱,老人们病了还得请医拿药,还有院里的电费以及日用品等零碎开支。然而,老人后来还不肯接受10元钱,非要给他20元。接着,又有一个老人也要上街,也来要钱。院长真是难啊。赵汉文和另外一个老人还喜欢喝点酒,又让院长每个街天给他们带酒回来。韦士昌给他们打三斤酒,赵汉文说3斤不够要打5斤。韦士昌每个街天都得上街去买菜和其他生活用品。到了下午,一群老人就会在路口等他、望他、盼他,每一次,韦士昌都会给他们买来糕点,或是几个水果,又或是一袋豌豆油粉。这时,老人们会高兴地在房子里等待院长给大家分发食品。
  来自新寨村塞依社的吉阿瑞是去年冬月入院的,一只脚有残疾,她穿着干净的衣裤、帽子,迷彩胶鞋里面,穿着干净的青灰色袜子。她对我们说:“院长好,做饭给我们吃,洗衣服给我们穿,行动不方便的老人,他把饭菜端到床前。韦乔保眼睛看不见,他一碗一碗地给他盛饭。吉丑姑吃不下饭,他调一碗藕粉,一调羹一调羹地喂她。”
  活着的老人,韦士昌细心料理他们的生活起居。而有老人去世时,韦士昌就请村干部和附近的村民帮忙,按照当地丧葬习俗,将他们好好安葬。从韦士昌来到敬老院后,先后共有3位五保老人去世。
  韦士昌不仅把他心爱的骡子拉来驮敬老院的东西,还把家人也拉进来。韦士昌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每逢他有什么事需要离开敬老院一天两天时,他就让他媳妇来替他,为老人们做饭洗衣。敬老院有三亩多地,韦士昌每年都要让儿子儿媳、女儿女婿来帮忙犁地,栽种,锄地,收割。“这不一家人都成义务工了?”我笑着问韦士昌的妻子吉惠珍,这个朴实的大姐笑着说:“谁让他在那敬老院呢?他一个人忙不了,可不就得家里人去帮嘛。”三亩多地,一年能收两千多斤包谷,韦士昌就用这包谷喂猪、喂鸡。逢着节日时,他就给老人们杀鸡,到年底,敬老院也像附近的农家那样杀年猪。杀年猪的时候,老人们特别高兴。敬老院是一个特别而温暖的家。
  关于韦士昌每月领多少“工资”的问题,他妻子坦然地告诉我说:“开始的时候是400块,现在加了一点,500块。”韦士昌领着这每月500块的“工资”,服侍着11位大多数憨聋痴哑的五保,外搭一匹骡子,还有一家人许多的义务工。
  2008年7月,韦士昌被乡党委表彰为“优秀共产党员”。2009年12月,韦士昌被县委、县政府表彰为“尊老敬老模范”。
  韦士昌没有说敬老院存在的困难。然而在走访中,我们了解到,国家每个月给敬老院每人每月220块。敬老院的老人虽然加入了农村合作医疗,但需要自付部分的医疗费还没有具体的保障。还有老人们的服装,除了县民政局下发一部分,目前更多的还是靠社会捐助。韦士昌唯一说出的只有一个愿望:他希望能够有一辆可以带老人的摩托车,这样,院里老人生病时,他可以骑车带他们上医院。还有,阿宝宝再跑出去的时候,他可以骑车把他带回来,这样就不用老花钱雇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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