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建老年友好型社会“适老”更要“助老”

　　近日，由中国人口学会和抖音联合主办的“数字化与老龄化：从适老到助老”研讨会在京举行，来自中国人民大学、北京大学、南开大学、中央财经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人口与发展研究中心等高校和研究机构的专家学者，围绕短视频能否帮助老龄人提升社会参与、帮助老龄人融入数字生活展开讨论。与会专家一致认为，抖音等短视频应用，为老龄人获取知识、社交娱乐、展示自我提供了新工具，加强了老龄人的社会连接，提升了老龄人的社会适应与社会参与的能力。同时，专家们从关注老龄人数字困境、完善互联网产品适老化、提升老龄人网络素养等方面提出观点和建议。

　　此前，抖音发起了老年友好项目“银色闪耀计划”，与学术界、媒体、社区、老年大学等协作，围绕老龄人面临的数字鸿沟等议题，进行问题研判和解决方案研讨，以协调各方资源，打造老年友好型数字产品和网络环境，服务老龄人更快更好地融入和享受数字生活。基于该计划，抖音联合中国人口学会共同成立了“银色闪耀专家顾问团”，现已邀请14位人口学、社会学、心理学、经济学等学科的权威专家加入。此次研讨会，是顾问团成立后的首场学术会议。

　　数字社会新形态逐渐形成，积极老龄化获得新机遇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发布的第48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21年6月，我国网民规模达10.11亿人，较2020年12月增长2175万人，互联网普及率达71.6%。短视频、直播成为人们休闲、学习的新方式，网购、外卖改变人们的购物和餐饮，在线办公、在线医疗进一步便利了人们的工作和生活，互联网应用和服务正在构建起数字社会的新形态。

　　与此同时，老年网民的规模也在提升，50岁及以上网民占比28%，同比增长5.2%。“分析10年来我国老龄人上网规模的总体变化可见，我国老年网民的规模在迅速扩大，预测未来中老龄人规模和比例将继续大幅提升。”中国人民大学人口与发展研究中心副教授靳永爱表示。

　　中国人口学会会长、中国人民大学人口与发展研究中心主任翟振武指出，我国正处在数字化和老龄化交叉升级阶段，互联网逐渐渗透和影响人们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他说：“如何平衡数字化和老龄化之间的关系，如何让数字化服务于积极老龄化的实现，是学界和企业需要共同关注和探讨的重要议题。”

　　短视频降低老龄人社会连接门槛，成为社会参与新形式

　　翟振武认为，退休后的老龄人，普遍面临与工作相关的主要社会角色消失、社会关系网缩小、社会参与度降低、生活丰富度和幸福感下降等问题。对于个体老龄人来说，积极老龄化的核心是参与。抖音等短视频产品具有易用性、知识性、趣味性、互动性等特点，降低了老龄人保持社会连接的门槛，老龄人通过抖音了解社会动态、维持社会关系、学习新技能、发展新兴趣，可以被视为老龄人社会参与的新形式。

　　中国人口学会副会长、北京大学社会学系教授陆杰华表示：“老龄人退休之后，大部分时间空闲在家，十分需要新的休闲、学习和社交方式来填补。”心理学相关研究表明，人类通过不同方式获取信息，一般通过视觉获取信息的比例在83%，听觉11%，其他很小比例则来自触觉、嗅觉和味觉。“短视频将视觉和听觉相结合，并有着多维度的变化，是一种新颖的信息载体和媒介形式，很容易被大家接受，这正是短视频受到欢迎的主要原因。”陆杰华说。

　　北京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研究员刘涛则从生活中潜移默化的改变指出短视频对老龄人产生的积极影响。跟着知名博主打卡美景，跟着时尚博主学习穿搭，跟着美食账号学做一道菜。“短视频正在影响着老龄人的生活方式。”刘涛表示。

　　中国人民大学副校长、中国人民大学老年学研究所所长杜鹏肯定了抖音在知识传播方面的作用。他说，他自己从事老年学研究，经常在抖音上浏览老龄人生活百态，甚至了解一些学科相关的知识性内容，抖音一定程度上发散了他的研究思维和方向，也使他的研究更加贴近生活、更加具有现实指导意义。

　　受限于生理机能、文化水平、地域区隔，老龄人了解新事物和学习新知识的渠道有限。中央财经大学社会与心理学院副院长丁志宏建议，充分利用短视频形式简单、便于理解的特点，做好老龄人所需的必要知识科普工作，“现在很多农村老年人不知道如何线上缴纳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完全依靠人工宣传效果不佳，相关部门可以通过短视频进行社保知识的普及。”丁志宏举例道。

　　完善适老化服务，保障用网安全、提升网络素养是重点

　　2020年以来，相关部门大力推动互联网应用适老化改造。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切实解决老龄人运用智能技术困难的实施方案》、工业和信息化部印发《互联网应用适老化及无障碍改造专项行动方案》，提出优先推动115家网站、43个APP进行适老化改造，解决老龄人、残疾人在智能技术方面遇到的困难。

　　当下互联网产品种类繁多、功能复杂，老龄人在使用时往往感到无所适从，很容易产生畏难情绪和挫败感。南开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南开大学老龄社会治理战略研究中心主任原新指出，互联网产品的适老化改造，重点在于“简化”，调动老龄人学习的积极性，只有老龄人愿意用，才能用得好。

　　中国人民大学家庭与性别研究中心主任、社会与人口学院教授李婷补充道：“单纯停留在产品表面的改造还远远不够，调大字体、简化页面仅仅是适老化的基础，互联网平台还应从根本上做出努力，如规制不良内容、加权推荐优质内容等，为老龄人创造安全、放心的用网环境。”

　　抖音的适老化尝试，涵盖了产品设计、内容建设和用户服务等多方面。在产品功能上，抖音上线了长辈模式（大字简明模式），优先解决老年用户看不清、不会用等问题；同时逐步升级时间提醒和管理功能，帮助老年用户进行时间管理；在内容安全上，抖音强化了涉老内容审核标准，提升了潜在风险私信预警响应等级，严厉打击违法广告，努力为老年用户打造安全的内容环境；在内容生态建设上，持续鼓励适老化内容创作，加大优质内容池比重；在用户服务上，抖音开通了“老友专线”，设有人工客服专职解答老年用户问题，同时与老年大学、社区合作开设线下老年课堂，面对面为老龄人讲解智能产品使用技巧和网络安全知识。

　　中国人口与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张许颖对抖音的适老化表示认可，同时提醒抖音关注老龄人的心理特征和需求。中国社科院社会学所社会政策研究室副主任王晶进一步从细分人群的角度提出建议，为广大互联网产品的适老化升级提出更深、更高要求。她指出：“留守老年人、空巢老年人，由于家庭和社会关怀的缺失，他们通过互联网获取信息、产生交流、获得陪伴的需求更强烈，往往面临的风险也会加大，应当受到更多的关注。”

　　保障老龄人安全用网，互联网产品安全策略升级是重要手段，亲情守护更是必不可少。中央财经大学社会与心理学院副教授张现苓提出子女和家庭的关键作用，正如此前抖音与中国人民大学人口与发展研究中心共同发布的《中老龄人短视频使用情况调查报告》显示，在遇到数字困难时，超过一半的中老龄人首选的求助对象是自己的子女。

　　张现苓还通过讲述自己与母亲就网络安全问题的讨论，呼吁年轻子女多多帮助父母合理、安全地使用互联网。对此，中国人民大学老年学研究所副教授唐丹表示赞同，认为大多数互联网问题是现实问题在互联网中的延伸，无论在虚拟空间还是现实，子女都应与父母加强沟通，积极看待和包容老龄人的互联网行为，给予父母更多关注。此外，其他与会专家一致表示，帮助老龄人提升网络素养，除了子女、企业做出努力，还需要国家和社会各界的协同配合。

　　正如翟振武总结的那样：“适老只是起点，助老才是目的，构建老年友好型数字社会，帮助老龄人享受数字生活，需要大家共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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